本来兴冲冲的一件事情,因为有着大郎的这件心事,到叫我忧愁了一些。
问道大郎,势必会问出黑皮,问出黑皮就势必会牵出研磨地狱以及黑皮就是皱判官的秘密,这一大堆事情如线串珠,归根结底也还是一件事情。
我答应了黑皮不把他的身份说出来,这也是我们能从研磨地狱出来的交换条件。
可万一这个秘密保不住呢?
那黑皮的性命可能就不保了,地府一定会将黑皮预谋的事情扼杀在摇篮里的,到时候我不杀黑皮,黑皮也会是因我而死。
可如果保住这个秘密,地府又可能会引出一场新的混乱。
小不忍和大道义,孰轻孰重,摆在我的面前。
这样看来,大郎恶狗的身份暴不暴露反而是微小的不能再微小的小事儿了。
我们一行鬼,进到了孟婆汤店,阿哈接待,免不了一阵寒暄。
原来阿哈也是刚回来不久,她负责巡视彼岸花长势如何的工作也刚刚结束,阿哈说,今年会有一个不错的收成,又可以酿很多孟婆汤了。
阿牲和阿春都附和着说,真好啊!
阿哈又问他们,在恶狗岭怎么样?有没有遇到恶狗?恶狗可不可怕?
果然还是被问到了,我站在一边,看他俩怎么回答,我是没有答案的,如果是问我,我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却见阿春一脸苦大仇深地说道,“嗨,别提了,这罪受的啊,一顿好饭没吃上!”
阿牲说,“快别提了吧,我都饿死了。阿哈呀,有啥现成的赶紧给上点,让爷儿几个先垫补垫补。”
“好好好!”阿哈看他俩却是饿的够呛,便不再问,径直去拿糕点了。
我看这这俩小子,好嘛,就这么给他俩糊弄过去了?
大郎感激他俩没说出来他的身份,阿牲说,“这次没说也是阿哈关心我们,怕我们饿坏了,这才没有追着一直问下去。要知道,就是阿哈的船送我们登上的恶狗岭,她一会儿要是再问起来,到那时我们可没什么能搪塞的了!”
这话倒是没错。到时候说不得,只好顾不得大郎的面子,老实跟阿哈交代了。
为了维护大郎的面子,我还是交代了,“她不问,咱们不说啊!”
大家都说,那是自然。
说着话就把糕点端了上来,阿牲和阿春怕再被问什么,早把糕点拿起来就塞到嘴里,先把嘴占上了。
大郎还是有些拘谨,我把糕点递给他,让他吃。
阿哈眼尖,问我,“尾掌柜,这也是你们一起的?怎么向来没有见过?”
她还是问了。
阿牲和阿春嘴里塞着糕点,听到阿哈问起,他俩吃东西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之后,却又装作没听见一样,继续吃起来,还吆喝阿哈,“有点噎得慌啊,来碗孟婆汤吧!”“不够吃啊,再给端点。”
阿哈也不理她们,追着问我,“有新伙计了,也不给介绍认识一下吗?”
场面一度有点尴尬。阿牲和阿春也不再纠缠下去。都直直地盯着我,看我如何回答。
我被他们看的有些发毛,这都是怎么了?
我说,“他叫大郎,是我的新伙计。来大郎,认识一下,这位美女,就是阿哈!”
大郎说,“你就是阿哈啊!掌柜的经常提起你。”
阿哈挽了一下发梢,害羞地娇笑道,“你好,认识你很高兴!”
两个鬼握了手,相见甚欢。
我也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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