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晋。”田嬷嬷应了声,对大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夫,您请。”
大夫微微颔首,起身告退,提着药箱跟在田嬷嬷身后走了;到了前院,田嬷嬷拿了一个香囊给他,“这是福晋赏你的,拿着;以后福晋若是有传召,还请大夫尽快过来。”
“一定一定,小人多谢福晋赏赐。”
大夫接下赏赐,田嬷嬷把人送出府才回转后院,“福晋,大夫已经送走了。”
“嗯,让厨房做姜汤,动静大一些,让门房的人都知道;告诉外面的人,有人打听就说本福晋病了,要修养两月。”床帏已经被撩起,乌灵珠斜靠在床帏上,“吩咐下去,下面的人少说话多做事。”
敲打敲打,免得下人们渐渐放松神经,一旦警惕的神经放松下来,那就不可能一朝一夕再捡起来。人性如此,一旦放松,就会越来越放纵。
“喳,奴婢晓得了,稍后就去传话。”田嬷嬷笑着点头应承,“不过,福晋,您现在这样,四爷回来又该着急了。”
四贝勒最是宠爱四福晋,每日都要来看看才能安心;就是养病时,也是夜夜陪伴,府里嫡福晋得宠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也正是这份宠爱和纵容,才让乌灵珠的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儿。
下人一个个捧着,有宠有钱有权有势,除了要避讳自身太出色的容貌,这日子别提有多滋润了。
田嬷嬷和苏嬷嬷私底下还暗暗庆幸过,她们的主子得宠,并且是非常得宠;进府的两个侍妾格格现在还没被宠幸,刚进府时不安分,野心还大,现在一日日的清冷中反而安分了下来。
“我会跟他说明白的。”
“说明白什么?”胤禛从门外走来,对乌灵珠贴身伺候的人挥挥手,一行人悄然行礼退下;等人走完了,他才脱去外面的大氅,到火炉旁边烘去寒气方才转到床边落座,“说说吧,你怎么又病了?”
乌灵珠略心虚,扬起笑脸撒娇,“爷,我没病,只是做做样子的。”
“做样子?”胤禛皱了皱眉头,“你今儿个去哪儿了?”
“我去了三贝勒府,门都没进去就回来了。”
胤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必定是三福晋出幺蛾子了。
乌灵珠见他不说话,只定定望着她,反而不心虚了,“也不能怪我呀,是三福晋太过分了,年关当头不开正门迎客就算了;还让我走侧门,我又不是小妾,又这么侮辱人的嘛?爷,您说说,三嫂是不是不把您看在眼里才敢这么对我啊?我可是您的嫡妻呢,是你的脸面。”
“她让你走侧门?”胤禛双眸深邃幽暗,泛着冷芒。
“可不就是。”乌灵珠心下窃喜,就知道有用,“我和三福晋是妯娌,跟她还没什么交集,用得着阴暗算计我吗?”
用不着的,那就是因为他了。
胤禛成功被带歪,他家福晋和三嫂不止是没交集,连面都只见了一回,有什么恩怨非得这么折辱人?那就是因为他和三哥了,男人之间的事儿牵连了他的小福晋。
想通后,胤禛目光柔和下来,把人揽怀里哄,“不是你的错,这事儿就这样吧;你装病也好,等正月过了再出府便是,宫里爷让人去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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