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料。”面前的男子一笑,“绝对不会错。”
诸葛华也是一笑,走到案边,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举起一杯送到男子跟前。
男子毫不客气,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诸葛华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转过身坐在一张桌子旁,伸手,说:“坐。”男子依然毫不客气得坐在桌前。
装上放着一个棋盘,两壶棋。
诸葛华又喝了一口酒,将一枚黑子留在棋盘上。
男子也笑了,拿起一枚白子也下在棋盘上。
两人就这么你一来我一往得下着。桌上有两碟花生米,俩人就着花生米喝着酒。
男子放下了酒杯,说道:“听别人说,下棋不应该喝酒,应该喝茶。”
诸葛华笑着,回答道:“我们不是别人,别人下棋喝茶,我们下棋喝酒,别人是君子,我们不是君子。”
男子摆摆手,回答道:“你是君子,我不是。”
诸葛华摇摇头,“我不是君子,我只是一个浪子。”
男子道:“没错,你是浪子。”
夜深了……雨大了……
清晨,雨渐渐变小。和昨晚的暴雨相比,这种雨却更令人头疼,不能令人舒心畅爽,却是钻心的刺骨冰冷。
雨小了,风却大了,吹着雨斜斜得落在地上。
凌雁孤站在屋檐下,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他看见对面的回廊里站着一个人,他披着乳白色的斗篷,斗篷的一头有一条貂皮,围在脖子这里,看着很暖和。他依然带着他那铂金发冠,持着拿把好剑。
凌雁孤从一边走进回廊,沿着回廊向诸葛华走过去。他必须这么绕路过去,因为雨还没停,他不想淋雨,因为他已经没有衣服可以换了,所以他不从花园中穿过去。
凌雁孤走到诸葛华身前,一拱手,说:“诸葛前辈,早上好。”
诸葛华还了一个礼,说:“早上好。”他捋了捋他的山羊胡,“昨天雨可不小,你和你朋友休息的可好?”
“托诸葛前辈的福,还不错。”凌雁孤答道,“前辈你呢?”
诸葛华依然是和蔼的笑道:“喝了点小酒,休息的也还不错,昨天下雨,道路泥泞,在鄙人这里多休息几天再走也不迟。”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凌雁孤笑答。
两人年龄相差二十多岁,却交谈的如此高兴。
诸葛华对着不远处的老者招招手,那老者打了油纸伞走了过来。
“老张,夫人和孩子的早餐今天给他们送进房内吧,我与二位客人去厅内共进早餐。”诸葛华吩咐道。
老者一点头,转身去了。
早餐很丰盛,屋外天空灰蒙蒙的所以厅内点了几盏灯。
张华一声不吭的吃着,凌雁孤瞧着她,她将菜一个个尝过来,仿佛吃不够似的。凌雁孤却也搞不动张华这么吃是怎么保持那样完美的身材。
凌雁孤转过头,对诸葛华问道:“诸葛前辈,来时我曾见到你们都是双眉紧锁,为何现在前辈却愿意与我谈笑风生呢?”
诸葛华压低了声音说道:“江湖有一面是你瞧不见的,我也已经知道有人会来找我。至于你,和江湖中人不同,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凌雁孤似懂非懂,低下头继续吃着稀饭。诸葛华却放下了筷子,两眼直勾勾得看着门外,两道目光看向远处的树林,缓缓得说道:“我已经感觉到了,他们很快就会来的,不久了。”
说着,诸葛华又抚摸着拿把名贵的卧龙剑,喃喃道:“我是有辱祖上威名,倘若我能有祖上那么高的武功,还愁这些做甚?唉,罪孽深重啊。”
凌雁孤放下筷子,对张华说:“咱们回房吧。”张华很不情愿的说了声“哦。”
凌雁孤站起身,对诸葛华一拱手,说:“诸葛前辈,我就不叨扰前辈休息了,我们先行回房。”说着带着张华走出房门。
两人没走几步,诸葛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站在门口,问了凌雁孤一句话。
“凌兄弟,你认不认识凌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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