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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不行啊?你还非得让严大人带你?这要叫雀灵小姐知道了,估摸着严大人也不好交代吧?我们俩都是姑娘家,挨着一块儿坐正好,你说呢?”阿今与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却暗暗盘算着,只要兮兮答应了,她待会儿就能有法子把兮兮从马上抖下去,好给这丫头点颜色瞧瞧!
兮兮觉着这阿今与有怪怪的,便摇头道:“罢了,也不劳烦你了,我还是让严大人带我吧。”
阿今与不服气地问道:“你还真贴上严大人了?莫不是瞧上我们严大人了?”
“阿今与,”镜台开口道,“骑你的马,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
“本来就是嘛!”阿今与厌恶地瞥着兮兮嘀咕道,“大热天的,汗都混到一块儿了,像个什么话?要叫雀灵小姐看见了,只怕刀都抽出来了!”
“阿今与!”
阿今与轻轻哼了一声,扭过脸去不说话了。
兮兮想了想,扯了严琥珀一下道:“严大人,您先停一停!”严琥珀回头问道:“怎么了?坐着不舒服吗?放心,我这马鞍又平又结实,不比昭荀哥那个差。”
“不是,您先停下马,我回马车上去。”
“为什么?”严琥珀勒马转头问道。
兮兮自己吃力地从马上翻了下来,仰头笑道:“多谢您好意了,不过女人都是醋坛子,我要是您夫人的话,也一准不喜欢您后面带个姑娘呢!没事,我回马车去就行了,横竖有昭荀大人在,中暑了也不怕!大不了让他再给我几粒藿香丸!”
“你真不坐啊?”
“不坐了。”
“昭荀哥,”严琥珀忽然扯起嗓子朝离得很近的昭荀故意喊道,“拿几粒藿香丸给梁姑娘,要不然待会儿真要挖个坑现成把她埋了!中暑这病弄不好要死人的!”
昭荀也勒住了马,正要从药袋里掏藿香丸时,元胤忽然勒马转头,飞快来到兮兮跟前。没等兮兮反应过来,他探下腰,大臂一捞,便将兮兮拦腰捞起,稳稳地放在了自己身前。
兮兮只感觉耳边一阵风过,眨眼间便坐在了元胤怀里,就像做了一场梦似的,完全愣住了!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吃惊地看着元胤把兮兮抱上了自己的马背,特别是镜台,脸色唰地一下就青了,怔怔地看着元胤抱着兮兮掉转马头往前而去,她险些头晕栽下马去!
“公主……”阿今与见她神情不对,忙近前询问道,“您还好吧?”
“没事。”镜台勉强一笑道。
“太过分了!”阿今与气呼呼地盯着前面的元胤小声道,“您这正妃还在呢,他却抱着个不知来历的丫头……”
“别说了,阿今与,”镜台摁住了阿今与的手轻轻摇头道,“走吧,别多事!”
阿今与气得眼珠子都要翻白了,可元胤根本没在意身后人的眼光,马鞭一挥,带着兮兮往前去了。
这时,昭荀冲严琥珀笑了笑,低声问道:“你是故意的吧?”
严琥珀咯咯直笑道:“我没想到,有一天主子也会中我的激将法,哈哈哈……这事指定得回去跟雀灵说说,太逗了!”
“别光顾着笑,当心主子收拾你呢!我跟你说——”昭荀凑近严琥珀小声道,“那梁兮兮,你往后最好少逗她,知道吗?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知道了,”严琥珀笑道,“你以为我眼睛是瞎的吗?走了,追主子去咯!”他用力挥了几遍,飞快地追赶元胤去了。
此时的兮兮还有点没回过神来,身子僵硬地靠在元胤怀里,不知道应该一直沉默呢还是说两句话暖暖场,又或者狂跳的心脏还没平复,让她有些慌张。
马速有些快,疾风撩起了她耳边的长发,扑到了元胤的脸上,元胤扭了扭脸道:“梁兮兮,你的头发。”
“哦!”兮兮回过神来,忙用手把脑后的头发全都捋到了前面。
“往后一点,要不缰绳给你,你来驾马?”
“哦!”兮兮小心翼翼地往后坐了一点点,感觉整个脊背贴在一堵有温度且安全的墙壁上似的,耳边噗噗地有一股子男人的气息,原本她以为自己会觉着恶心,可事实上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抗拒。
“你在怕什么?”元胤又问道。
“哦!”兮兮条件反射地回了一个字。
“哦什么哦?”
“哦……你刚才在问什么?”原来兮兮跑神了,脑子里在琢磨这冷丝瓜又哪根筋儿不对了?明明正妃就在旁边,还把她搂上了马背,这是两口子在闹冷战拿自己来出气吗?
“我说的话你都没听?”元胤的口气有些不悦了。
“风太大了……”
“能不能别找这种我一听就是假话的借口?”
“我跑神儿了!”兮兮见好就收,举手投降,何必跟个阎罗斗呢?马叔说过,他最好审犯人,自己这根小葱花还是别卖弄编借口的那点小聪明了。
元胤紧了紧扣在她腰间的手,问道:“神儿跑哪儿去了?”
“您……您正妃那儿去了……”兮兮如实相告。
“你想她干什么?”
“她不是您的正妃吗?您这样抱……她不会吃醋吗?我虽说还未成亲,但也知道两口子吵架那是床头吵架床尾合的,真没必要弄得那么僵是不是?毕竟你们俩是要过一辈子的,总这么动不动就赌气不理对方,那样会不会太小家子气了?”兮兮说了一箩筐劝和的话,弄得自己像个婚姻咨询专家似的。她说完之后,元胤不答话,她忍不住扭头瞟了元胤问道:“您……生气了?”
元胤对她翻了个白眼:“我在你眼里有那么小器吗?要真是那样,你现下是在坑里,不是在马上,明白吗?”
“是是是,”兮兮连连点头道:“您可不是小器的人,是我小器,所以才把全世界的人都想得和我一样儿地小器,这总行了吧?”
元胤嘴角扯起了一丝微笑,但很快被疾风扫过了。马速越来越快时,两人没再说话了。当元胤再次喊了一声梁兮兮时才发现,怀里的人儿已经睡着了。兮兮居然能在颠簸的马上睡着,元胤真的很佩服她!
日落时分,马队进入了惊幽城的管辖范围,并在一个常常留宿的农家小院里停顿了下来。
班那镜台收拾了自己要住的那间房后,端了杯茶走到了院子里。从刚才起,元胤把熟睡的梁兮兮从马上抱下来送进房之后,就一直坐在院子里那颗枣树下,望着院子外面好像在思量着什么事情。
镜台把茶杯放在了元胤旁边的木桌上,坐下道:“这儿没你喜欢的龙凤团茶,只有我出门时带的一点点紫笋,您不介意吧?”
元胤的目光没有挪动,照旧盯着即将西沉的残阳,伸手端起那杯茶喝了一口道:“有事?”
镜台露出一丝略显得不从心的笑容,顺着元胤望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您若不介意,能不能告诉我那位梁姑娘是谁?”
“你很在意她?”元胤放下茶杯道。
“无论我在意不在意,似乎我这个正妃都应该知道她是谁,不是吗?既然你留我在这个位置上,我就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理,至少礼节上应该让我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或者说,她是你的什么人。”
元胤收回了目光,端起茶又喝了一口道:“等我想告诉你的时候再告诉你。”
“你都还没想清楚吗?或许我该问,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她算你什么人……”
元胤一道冷光扫过镜台的脸:“我不需要你来提醒。”
镜台低下头去,微微点头道:“对,你的确不需要我来提醒。可你兴许也听过一句话,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看得出来,梁姑娘与秦梨花性格颇为相似。我这个只相处过一天的人都能察觉到,更何况你了。元胤,我只是想提醒你,找替身容易,但当你发现替身只是替身时,你会更伤心的。”
“你觉着她是我找的替身吗?”元胤冷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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