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炮弹呼啸而过,越过石墙往后面的坡地而去。
随后只听见轰的一声响,碗口粗的弹丸激射在坡下一块土堆之上,激起好大片泥土,最后滚滚跳跳,顺着坡地往下滚,落在了一个壕沟里停了下来。
这一枚炮弹除了激起了一堆尘土之外没有对清军造成任何损失。
看到这样的情形,黑沙岭上的清军发出了一片欢呼声。
即便是杜度也不禁拍了拍佟养性的肩膀夸奖道:“你的壕沟挖得好,有了这些石墙和壕沟,明军的火炮对咱们再也没有什么威胁了!”
黑沙岭上的清军和蒙古兵们更是喜笑颜开,似乎让他们担心了许久的东西终于消失了。
正当清军们正在为此事庆祝时,山坡下的邱迪生让炮手们重新调整好了角度,只见他挥动手中的红旗,身边的号手几乎在同时吹响了口中的尖哨。
随着尖锐的哨声响起,炮兵阵地上一百多门重新调整好角度的火炮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声,一股股浓密的白烟从炮口喷腾而出,浓浓的白眼很快覆盖了前方的炮兵阵地。
上百门火炮齐射弄出的动静岂是等闲,巨大的轰鸣声就连距离他们数里地的战马都被惊吓到了,就连后方的明军本阵里也引起了一阵骚动,孙承宗等一大帮辽东将领距离火炮不足五百米,乍听到火炮的齐射后,不少人的心脏都剧烈跳动起来,江宁军的火炮居然有如此威势。
吴三桂悄悄的问一旁的祖大寿,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和恐惧,“舅舅,按理说江宁军的火炮咱们也不是没有,怎么今日听起来声势为何如此巨大,咱们平日里听到的火炮好像不大一样啊。”
祖大寿强行按下心中的不安,低声道:“火炮的子药和弹丸用的可全都是银子,炮手们一年半载也难得进行一次实弹射击。
即便是全军操演,咱们平日里充其量也就是动用七八们火炮射击,威力自然不能跟江宁军这种上百门火炮齐射相比。”
吴三桂无奈的撇撇嘴,这种既会练兵又是土豪的家伙最讨厌了。
俩人说话的当口,黑沙岭上的清军看着半空中不知多少枚朝着己方扑来的弹丸,刚刚还在嘲笑明军的他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起来。
“快躲开……”
不知是谁尖声叫了起来。
一枚十二磅重的铁球带着呼啸声重重的打在了一处石墙上。
这堵石墙是这些天佟养性带人临时搭建起来的,用的是一块块临时找到的石头垒砌而成,坚硬程度自然不能跟城枪比。
在巨响声中,这堵一尺厚的石墙哄然倒塌,将躲在后面的几名蒙古兵压在了石头下。
这些原本或是蹲着或是站着的蒙古兵根本来不及躲避就被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石头给埋在了下面,几名蒙古兵至来得及发出凄惨的叫声就被压成了各种形状,很快就有鲜血和被压碎的肢体从石头堆里流了出来。
这种现象并非是个例,随着实心弹不断落下,不断有石墙被击中。临时垒砌起来的石墙根本挡不住带着强大动能而来的弹丸,将躲在石墙后的清军打得血肉横飞。
“贝勒爷,快走,不要在这里,赶紧躲到壕沟里面去!”
还是佟养性机警,看到石墙的防御效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之后,他立刻拉着杜度跳到了一旁的壕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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