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所谓琅琊台,原来就仅仅是一个夯土所筑的高台而已。
梁儿紧随赵政踏上这个台子,眨着一双杏眼好奇道:
“你这般急于来此,我便一直以为这琅琊台会有多么壮观。现在看来,既然它貌不出众,定是在其他方面比较特别了?”
赵政负手,转身淡笑。
“你有所不知,此处名为琅琊台,却并非楼榭台阁,而是一座观台。”
“观台?”
梁儿的水眸又眨了眨。
赵政便继续解释:
“是古时越王勾践建来观测气候节气和星辰所用。”
梁儿恍然。
说白了,这就是古代原始的天文台啊。
“可是,这里只是一座高台,上面什么都没有,又是如何观测的?”
观星她能理解,天空只要足够广阔大致应该就可以了。
可节气变化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琅琊台的位置特殊,并非随意而置。”
赵政将她拉至自己身前,伸长手臂指向远处海域的小岛。
“你看,此处与灵山岛和斋堂岛刚好呈现三角。站在琅琊台,灵山岛是日出之地,而斋堂岛就是日落之地。通过各节气日出和日落的变化,就可知道不同节气到来的时间。”
梁儿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十分惊叹于古人的智慧。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那么重要。
她转身,满面疑惑的仰面问道:
“政,我还是不太明白……你急着来这观测天象的地方做什么?”
赵政面色柔和,反问:
“你且先说说我为何要来琅琊?”
“你亲至琅琊,是要留下石刻威慑越人,为南征百越早做准备。”
梁儿对这一点十分肯定。
赵政微微点了点头,举目望向天际,徐徐道:
“二百多年前,越王勾践出于会稽,属百越之地。后来他卧薪尝胆灭掉吴国,便北上将都城迁来了琅琊。越国被楚国灭后,越王室的后裔多分散南下,分别治理百越不同的部落。故而现在的琅琊人和百越人,依旧将勾践当作神明一般崇拜,始终保留着那份不屈不挠、好胜擅忍的精神。”
话至此处,他转眸看向梁儿。
“我亲至琅琊,的确是要彰显我不同于当年的吴王夫差,即便越人有勾践之心,也不会有同勾践一样的机会。越,我志在必得。无论是已归于囊中的琅琊,还是一息残喘的百越。不过……”
他双臂揽过梁儿的腰肢,挑眉勾唇:
“此行却不止这一个目的。”
“还有什么?”
梁儿一脸懵怔。
究竟有什么事会与这天文台有关?
赵政见她白嫩的肌肤映衬下,一对杏圆的眼眸水汪汪的,看似一副傻呆呆的模样,便不禁轻笑出声:
“见你聪慧惯了,偶尔看你懵懂的样子便倍觉可爱。我先不说,你慢慢看着,看到后来,自然就会懂了。”
梁儿听他竟还卖起了个关子,便更加好奇。
可赵政若有不想说的事,旁人定是如何也撬不开他的嘴的。
梁儿粉嫩的小嘴撇了撇,而后又不自觉的微微撅起。
满腔好奇就那样堵在了胸口,这般不痛快要如何排解?
赵政低头看着自己臂弯中的人儿那愤愤的小表情,他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开,双手将那憋成了包子的小脸捧至自己唇边,万般疼爱的在那水嫩的小嘴上吻了又吻。
直到那小小女子的面上漾起了粉红,不再与他赌气,他才将她重新拥揽入怀,对守在远处的内侍扬声令道:
“召徐市前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