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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玄将他拉到一旁,低声说,“七师弟,刚才在屋外所说并非全部,还有一点,只能告诉师弟知晓,师弟切勿告诉他人。”
张贤听他说得严重,诚惶诚恐地应道,“不知是何事,师弟定当缄口不言。”
青玄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说,“这邪火侵蚀之人,如若未死,最终会变成丹青邪魔的傀儡,虽在千里之外,亦能被其感知,所以这孩子虽好,我们却留不得他。”
张贤听完,心中骇然,原来青玄担心之事,并非是这孩子的生死,而是觉得这孩子在丹青门内,如果日后邪火发作,将引来丹青邪魔。
想到这里,张贤思考片刻,直言道,“大师兄,我丹青门一向以济世为怀,拯救苍生为己任,岂能因害怕一个丹青邪魔就退避三舍,假若日后他危害世人,难道就任其荼毒生灵不成?大师兄,六位师弟惨死,此仇不能不报啊。”
“七师弟!”青玄词叹息道,“而裴颜师弟天纵英才,师父也曾赞他日后或能接任灵主之位,而六位师弟一起惨死,你想想,这丹青邪魔是何等厉害?”
张贤听他这么一说,一时竟哑口无言,低头沉默不语。
青玄见他脸色暗沉,语气缓和一些,语重心长说,“倘若师父在门内,我等尚且不惧怕他,但如今,师父不知去何处云游,竟然十年未回,倘若这丹青邪魔杀到,且不说丹青门是否会遭受灭顶之灾,就算是拼个鱼死网破,这众多师兄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张贤听到这里,低头不语,心中一阵犹豫。
青玄见张贤动容,于是又继续说到,“师父临走之时,将这丹青门托付于我,便是将这一门三百多人的性命托付于我,我虽有拯救天下苍生,灭除丹青邪魔之志,却又无这般能力,现下只能委曲求全。只待日后或有一日师父归来,或有一日出一绝世英才,将这丹青邪魔绳之以法。”
张贤沉默良久,发出一声叹息,“是张贤错怪师兄了,张贤将尚云带走,日后定当将其培育成才,待他身上丹青邪火散去,再回丹青门来报恩。”
青玄听他如此说,叹了口气,伸手来拍了拍张贤的肩膀。
“我看尚云这孩子,确实聪慧异常,可惜福缘太浅,也不知是否能把他自身劫难度过去。”
……
是夜,尚云一人独自卧在房内,难以入眠,双手抚摸着身上这寒玉卷,只觉得愁肠百结,思绪万千。
略闭眼,便是平日里家庭和睦的景象,父母亲人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一般。
“我日后定要将这丹青邪魔碎尸万段!”尚云心中暗暗起誓,谁知这心念一动,胸口处的火痕便受着它的催动燃烧起来。
尚云只觉得一阵胸口灼烧,仿佛五脏六腑都烧起来一般,忙低头解开衣带去看,只见那火痕从肌肤上浮现出来,宛如一条墨蛇缠绕住自己的身体,暗鳞处隐隐然有火光闪动。
尚云心道一声不好,心想自己莫非要命丧于此,挣扎着将这寒玉卷抱紧,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生死关头之间,只听得窗外风动,却是一名少女爬了进来。
“呀!”那女孩儿发出一声喊,赶紧从窗户外跳了进来。
到得眼前一看,尚云才发现是张怡。
原来是张怡古灵精怪,本来想夜间趁爷爷入睡之时过来用会的一点丹青皮毛调戏尚云的,谁知道刚跳窗进来却看到这一幕,一时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尚云弟弟,你怎么了?”张怡关心问到。
尚云此刻听得这悦耳之声,再去看张怡俏脸,心中顿时生出一股美好来,只觉得那火烧之痛也不那么剧烈了。
不一会儿,这邪火竟奇迹般退了下去,寒玉卷重又泛出一阵寒芒来。
张怡再去摸他额头之时,只觉得也不那么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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