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并没有在意王华池口中的孩子二字,或许在他想来,以老王的年纪,可以被称为孩子的年临段实在太大了。他坐在办公桌上,随手翻了翻女孩的病例,十六岁,大致病史差不多十个月,慢性腹痛三个月,伴随着间断性发热,呕吐。
信息还是太少了啊,秦昊将病症放下,刚准备翻看其他的一些资料,可就在这时,王华池进门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和女孩一样瘦小,有些憔悴,但状态却要好上太多的小男孩,或者说是,苗族少年。
秦昊被眼前的情况搞得有点发懵,微微皱眉责怪王华池道;“你这是干嘛?我是让你带她的家属过来,你带个高中恐怕都还没毕业的小孩过来做什么?”
王华池把那苗族少年带到秦昊面前,叹了口气道;“我一开始看到他也很惊讶,可是没办法,那孩子没有别的家属了,这孩子是她的……丈夫。”
秦昊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他虽然年纪不大,比眼前这少年也大不了几岁,可走南闯北满世界跑这么些年,他的见识自然非同一般,十几岁结婚这种事或许在华国现今社会不算常见,但少数民族,地处偏远与世隔绝的大山或农村中依旧存在。甚至,在非洲那些地方,这才是正常的生活方式和结婚年龄。
对于这些有的没的,秦昊懒得去管,直截了当的问那个苗族少年道;“你老婆病的那么重,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陪同?她的家人呢?你的家人呢?”
虽说这少年也满十八岁了,在法律意义上属于成年人,但有些事情秦昊还是想要和年纪稍大一些的人商量,他可不想明明做好事救人,最终却搞出很多麻烦来。
少年犹豫了一下,似乎从秦昊的语气中听出了对他的不重视,深吸一口气,用极其非常不标准的汉语夹杂着毫无逻辑性的苗语对秦昊说道;“医生,我们家里已经不会再有人来了,他们都叫我不要再管她了,她是没得救的。我带她去过我们那边县城的医院,医生也跟我说,没得救了,与其浪费钱,不如背回家去等死。但是,我好舍不得,我觉得不应该这样的……她……她不是明明还活着的嘛……为什么活着的时候不想办法救她,死了才没得救……”
少年开始哽咽,眼睛里满是泪水,用满是灰尘脏兮兮的衣袖随意地擦了擦,又道;“我去求了寨子里的长辈,挨家挨户的给他们下跪磕头,然后他们给我凑了八千块钱,那是他们所有的积蓄。他们告诉我说,不管怎么样,只有这么多了,能不能救得活,得看天意,如果我真的实在不甘心,就拿这八千块钱背着她去大城市的医院瞧瞧。我背着她走了两天,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来到这里,我……我就想试一试,她明明还活着,怎么可以等死……”
作者莫忘初心说:这个故事初心不是原创,是听医生朋友说过的一个小故事,不知不觉就哭了,前几日不知为何想到了这个情节,就写到了书里,今天写的时候,我又不知不觉流泪了。。。。。。。。。。。今天两更了,明天争取三更,求鲜花,求鲜花,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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