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饭之恩!永世相报!”,几百个孤儿齐齐吼道。
秦异人眼一扫,还是那些个孤儿没怎么用力吼。
小手一顿乱指,把这些不用心的孤儿叫出队列,
“你们这些,可以跟先生回去念书了,其它人留下。”
那几个孩子也不在意,跟着先生回屋去学诗篇了。
剩下的孩子都目光炯炯地盯着秦异人。
“黑狗儿,你上前来。”
黑狗儿依言走到秦异人面前,低头单膝跪下。
秦异人命肖勇去屋内提来桌椅,放在面前,命黑狗儿坐下。
心念一动,在桌上放出一大堆肉干水果还有饮水,又拿出一个水壶,
“来,黑狗儿,喝一口这水。”
黑狗儿依言,毫不犹豫喝了一口水壶里的水,静坐等待三爷下一个命令。
不多时,黑狗儿脸现难色,
“饿了吧?吃吧,随便吃,想吃多少吃多少。”
黑狗儿听得,小手此起彼伏,飞速吃着桌上的食物,渴了便大喝一通,继续吃,直到吃去桌上一半食物才收手,小肚皮一点都没见凸起,小身子却是在这饮食中长高了一截,已经有十来岁孩子高了。
“三爷,吃够了。”
“再喝一口,继续吃。”
黑狗儿听令再来一次,这次吃喝完,便有十三四岁少年高了,连头发都长到腰部。
见桌上食物已无,秦异人便没再让黑狗儿喝丹水。
“黑狗儿,感觉怎么样?”
“浑身都是力气,黑狗儿觉得,现在可以打得倒一个大人!”
“肖勇,来桌边,试试黑狗儿的力气。”
一大一小在桌上玩了三次掰手腕,黑狗儿输了,但却是顽强异常,力气不输普通成年人,但肯定不敌肖勇这高手。
“黑狗儿……你愿意今天就跟我走,去我神武王府做我的贴身侍卫嘛?”
“愿意!黑狗儿会用命保护三爷!谁想要杀三爷,就先踩过黑狗儿的尸体!”
“呵呵,也没那么危险,三爷现在没有什么敌人,不要你用性命保护。”
“那三爷让黑狗儿做任何事,就算是跳到茅坑里,黑狗儿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嗯,好!你从现在起,就是我的贴身侍卫了!以后再叫黑狗儿,也不合适,你就跟三爷姓,姓秦吧?”
“三爷让黑狗儿姓秦!黑狗儿以后便是叫做秦黑狗儿了!”
“哎呀,你这名字也要改一下,太难听了……”
“三爷,可以不改嘛?虽说三爷的吩咐,属下无不遵从,但那条黑狗对属下有养育救命之恩,属下不敢片刻有忘!这一世都愿意叫黑狗!恳请三爷成全!”
“既然如此,三爷……便允许你的名字叫做秦黑狗……黑狗,救你命的那条黑狗呢?”
一听这话,秦黑狗两眼泪如泉涌,
“……去年,我与她在垃圾堆中觅食时,一公子模样的男子路过,下得桥来讥笑踢打我,她上前咬住那人的腿救我,被那人活活踢死!”
“后来呢?”
“那男子踢死她后,又继续踢打我,把我踢得奄奄一息,他见我快死了,便离去,再后来,有个路过的老人家见我躺在那里垂死,便把我带回家去,救活了我。”
“那为何你现在在这里,不在那老人家中?”
“爷爷也死了,又是那个男子害的!他瞧中爷爷家的临街房子,要买来做商铺,爷爷不允,便被他使恶奴活活打死!”
“有这等恶人!为何官府没究!?”
“那男子的父亲乃是当朝大员!无人敢究!”
“黑狗你说,那男子是谁,他父亲是朝中哪位大员!”
“那男子是当朝右相彭忠侍之子,彭光君!”
“黑狗,你节哀顺变,好好跟着三爷,三爷允你以后练好武功,自行报这深仇大恨!”
秦异人一听这右相彭忠侍家教如此恶劣,心中便生怒意,觉这右相必不是什么好人,本来他可以直接惩处这右相和他儿子,但他却是想,给黑狗留个人生目标,也许会更好。
“谢三爷!属下有个小小要求!”
“……说。”,秦异人思虑了一下,才答应,还以为这黑狗将要请求自己替他报仇。
“属下想请三爷遣几个人,帮黑狗好生葬了我那惨死的狗娘!”
“……这无妨,你那狗娘在哪里?”
“属下当时拖着伤身,以手刨土,奋尽全身之力才把她草草葬在那垃圾堆旁。现在属下跟了三爷,也算是奔了个好前程,有了出息,所以想去把狗娘她……好生风光安葬……”,说罢黑狗眼泪又哗哗流下。
秦异人一听,这黑狗还真是一个重情重义,恩怨分明的汉子,心中喜欢以及。
“肖勇,找几个人,随黑狗去把他的狗娘请出来,带回王府,在后花园水池边找个好去处,用一副檀木棺椁风光大葬!并立一玉碑,上书‘狗娘之墓’,落款为‘不孝子秦黑狗谨立’”
秦黑狗一听,扑地跪下,向三爷三拜九跪,行了大礼,以示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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