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晓东见孙中原在沉思,便接着指着自己的另一块黑乌沙笑道,“这块表现也不错!和那块雷打场的大料都是黑乌沙吧?但这块却是帕敢场的料子,有浅裂没有绺!而且,绿靠黑生,帕敢场的这种黑乌沙,活黑多,也容易出高绿。”
见霍晓东如此说了,孙中原干脆不去审视他的两块料子,等着切了再看,也体会一把完全的赌感。
叫来了崔老板,谈好了价钱。其中,孙中原的得乃卡皮和灰皮猪鬃癣的原石,崔老板看了几眼,也没要高价,上秤论斤,一共才五百块钱。
但是霍晓东挑的两块原石,崔老板就单块出价了。
崔老板心想,还以为这个小霍找来个高手帮忙,没想到居然挑了这么两块表现这么差的料子。不过,这个小霍确实是高手,尤其是那块帕敢场的黑乌沙,要不是全赌料,而且这裂看似浅裂、却有可能断层分裂,我就挑走了!
这块黑乌沙料子,崔老板要价一万块!另一块铁沙皮带膏药癣,也要三千。霍晓东讲了一会价儿,最终也只讲下一千块钱,两块一共一万二拿下。
彭师傅又来了,问谁先切,霍晓东打趣道,“便宜的先来!”
孙中原也没推辞,他们呆的时间不短了,这赶紧切完该吃晚饭了都。
他想了想,先让切那块猪鬃癣的灰皮原石。
“怎么切?”彭师傅很随意地问道,他也不看好这块猪鬃癣。
这块原石不大,类似一个碗,这猪鬃癣就分布在“碗口”这一个大面。
“一分为二!”孙中原拿起画笔,在“碗”的腰部画了一圈线。
彭师傅二话不说,接着就动手了。崔老板一看要先切孙中原的料子,居然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先去前面忙去了。
水冲切面,果然,一根根的“猪鬃”把“碗口”那块里面的料给钉死了!说实话,这里面的料子虽然是糯种,但是绿得却挺正挺满。但是被这么一“钉”,全废。
不过,冲出了“碗底”那一块的切面,彭师傅的眼神却变了,因为,猪鬃癣到了这里,居然淡了,少了,只剩下不多的零星小点。
孙中原看了看,和自己预料的一样。霍晓东也有些惊讶,“哎?这猪鬃不够坚挺啊!”
“这底下,从三分之一再切一刀。”孙中原又在“碗底”这块料子一圈画了一条线。
结果,这一刀切下去,冲出来之后,彭师傅忍不住叫出声来,“大涨啊!”
这一面,无杂,满绿!而且种水也比另一面好了很多,虽然也只能算是糯冰种,但是这绿太满了!
霍晓东瞪大了眼,“这特么是从料子里面来了一把剃须刀啊!把猪鬃全给剃断了!”
“彭师傅,能帮着再擦出来么?”孙中原倒是很淡定。
“行!”彭师傅似乎忘了,擦石和切石不一样,很费工夫,是要多收钱的!
最后,这块料子完全去掉了皮壳和略带“猪鬃”的部分,出来的料子,是一块直径七厘米多、厚度一厘米多的不规则的圆饼子。
恰好,能出一个口径不算小的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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