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辰现在是进退两难,好在这玄冰馆是真的,药老叹息一声,撤去了迷踪阵法,不死药庐出现在两人眼前。
一座三层石楼,十分简陋,也是倚竹傍水,幽静安逸。
忽然一座白玉般的冰馆从石楼飞出,落在了乐辰面前,岳红菱大喜,不住道谢,又冲石楼跪地磕头,和乐辰一同将梅映雪抬进冰馆。
二人本欲,乐辰知道这药老儿性格古怪至极,轻易不愿见外人,只谢道:“多谢药老,三个月内玄冰馆必返你手,我再奉上那株三阴槐灵草!”
“你这糊涂小子,哎,也罢!我指你们一条明路,云州有一位在世罗汉,神通无量,但行踪飘忽不定,无缘绝难一见。而惠山有一座三重观,近年来大展神异,传闻其有仙人驻世,时常施妙法,制灵符,普济周边百姓生灵,据说那位仙师有起死人,肉白骨的神通,你们可前去一试。”
“只是此地离云州尚远,以你的功行勉强可以身剑合一,但绝载不动这小女娃娃和这玄玉棺。而此时节云州尚处荒海水患,朝廷的飞兽灵舟全部用来救灾,不再运送州际百姓,不如你自去,留这小女娃娃和其师姐在这吧。”
乐辰知其所言甚是,便看向岳红菱,见她泪眼汪汪,似含犹豫,并没明白药老意思,又听提及云州惠山三重观,略感熟悉,似隐隐想起什么,但此时心乱如麻,也无暇多想。
“岳姑娘,你在此等候几日,我也有飞行绝技,可修为还浅,载不得你和玄玉棺,只等我去那云州惠山三重观求上一求那位仙人,请他大发慈悲,救你师姐。”
岳红菱见乐辰说的诚恳,神情庄重,不似作家,便自心安下来,重新涌起一股希望,全寄托在这少年身上。
“多谢少侠!如此大恩红菱不知以何为报,全凭少侠意愿。”
说罢,岳红菱又跪在乐辰面前,便要磕头。
“快快起来!”乐辰哪受的住,赶紧出手阻住,今日见这少女,不知怎的就生出许多好感,莫名不顾一切,插手进了这桩江湖恩怨中。
“岳姑娘,你在药庐好生看顾你师姐,等我好消息就是!”乐辰心里没底,一则不知惠山三重观那位仙人是否有起死回生的本领,二则就算那位仙人有此神通,人家与自己非亲非故,凭什么帮自己?真世间还真有慈悲为怀的菩萨?
他虽然乐天处世,却非傻子,尤其仙人的世界,其实昏暗至极,自己曾在庆妙观那两位仙祖门下,一些龌龊他自明白。
纵剑驾光而起,白光冲霄,往东去了。虽无一分把握,他总得一试,既然答应了,便全力以赴,何况就算惠山不成,也还有那位在世罗汉的指望,拼一拼机缘命数了。
淮州东域凤湖郡,渌山半腰,宫殿成群,甚有规模,还有不少仍在起建,大兴土木。
正中央大宫殿内,薛坤正拜上首一位奇人,着麻衣,批散袍,卧坐云榻,怀抱一个美人,饮酒作乐。
“师尊您老人家正是未卜先知,早早安排在淮州另立宗派,云、江二州久逢安逸,一旦降灾,就是塌天大祸,果是不假!哈哈,那些个云州江湖门派,这一下全部遭殃!”
那奇人撩开散发,正是张龙张虎两兄弟的大对头燕子靳,曾被李尘击败,逃得一命,隐僻秘宗,勤修剑术,又得了不少奇遇,修为大增,才壮了几分雄心,不甘山中寂寞,又入江湖搅风搅雨。
“我的好徒儿,你现在修炼我传的剑诀功法,如今剑术有成,也算半个剑仙中人,怎眼光还如此狭隘?你那师傅掌门,不识时务,被我一剑杀了,你现在就是落秋派掌门,以后落秋派便是剑仙门派,多方眼修真之界,世俗武林不过池塘玩物,劳心费力你还想一统江湖?”
燕子靳将怀中美人一把推开,抓起桌上一壶酒猛灌一口,笑道:“我哪有那么大本事,还未卜先知?你现在也步入修真,当明境界,你还差半步便可踏入气通周天妙境,为师也还差些火候便可神魂凝练,与半仙至境亦不遥远,但就算是炼胎铸神的人仙散仙,怕也没几人可以前知后知,料事如神。”
“此事多亏我随你师祖上千岁洞拜谒一位道界辈分极高的地仙老祖时,偷听来的,否则你这什么落秋派,如今便是落水派了,哈哈哈!”
燕子靳十分得意,薛坤在一旁战战兢兢,连连应是,马屁拍个不绝。
“可恨那什么云沙派的老掌门,居然还留了一手,赤霞神功第九重秘式威力直逼我辈剑仙全力一击,虽然燃尽肉身真气,爆发战力,却也不凡了。他那门派死绝,不是还逃了那两绝色?”
燕子靳一说至此,忍不住抚了抚腰间,想起那位老掌门最后拼死一击,还真差点让自己阴沟里翻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