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里不是说两人在新生报到第一天才见面的吗?怎么现在不单单认识,还给同居上了?意识到这一点的乔醉雪和岑秋蕊对视一眼,岔开话题。但是却在内心拉起了响铃,记着事后告诉另外几人。
没让众人聊天太久,东西便上来了,一个麻辣,一个清汤两个火锅瞬间便被拿了上来。
岑秋蕊和乔醉雪熟练地往里面放各种东西,云沛雪一边心不在焉地往自己的清汤加料,一边眼巴巴地望着那个麻辣的东西,鼻尖传来那种辣味,她觉得自己更加想吃了怎么办?
看着雪儿的样子,傅忆岚有些好笑地倒了杯水放到对方面前,温和地道:“喝点水吧。”然后拿过对方手上的盘子,学着另外几人的模样,一点点地往里面倒火锅。
看着对方有些僵硬的动作,云沛雪有些好奇地问:“阿岚是第一次吃火锅?”
“不是,你不是——”让我请过你一回吗?
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的傅忆岚顿住,将手上的盘子放下,才接着继续道:“我之前只是看过,母亲不会让我吃这种东西的。”
注意力一直在麻辣火锅上的云沛雪和岑秋蕊并没有注意到傅忆岚的转变,但是这不代表一直在细心观察傅忆岚的乔醉雪没有注意到,看着总有些奇怪的傅忆岚,她内心闪过许多种可能的解释,但是,现在不是什么好讨论的时间。果然,得让队长查一查才行。
闻着空气中的香味,岑秋蕊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转移视线,看到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乔醉雪,连忙坐了过去,疑惑地问:“小雪你在想些什么?”顺着对方的视线,看着有些亲密的傅忆岚还有云沛雪,瞬间明白对方对任务的担忧。
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乔醉雪只是神秘地对着岑秋蕊笑了笑,便说了句“没事。”
轻轻地掐了对方的脸蛋,岑秋蕊有些不满:“小雪你又跟我卖关子!明明不是在占卜,你也不跟我说!”
看着有些别扭生闷气的岑秋蕊,乔醉雪好笑地指着火锅:“食物可以吃了,你还不去?慢点可就被阿雪吃光了。”
岑秋蕊瞬间就忘记自己刚刚的别扭,一把跑过去,嘴里大喊:“阿雪,给我留点。”
“不要。”云沛雪趁着傅忆岚出去打电话没有看管,快速地从麻辣火锅中偷吃了一块羊肉片,瞬间苏爽起来,一听到岑秋蕊的叫喊声,连忙加速偷吃的速度。
等傅忆岚打完电话回到包间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嘴唇红润、脸色热得通红的雪儿,眼眸神色一暗,傅忆岚有些僵硬地走到对方身边坐下来。但是,看到自己这边的食物残渣时,眉间瞬间皱了起来,她有些冷声地问:“雪儿,你吃辣了?”
莫名有些心虚,云沛雪像个好学生上课那般坐直身子,一脸纠结地望着似乎生气了的傅忆岚,拉了拉对方的衣摆,有些愧疚地说:“阿岚,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太久没吃了,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看着还是有些生气的傅忆岚,她咬了咬牙,坚定地道:“最多我以后不吃火锅了。”
傅忆岚生气并不是对方吃不吃火锅,而是不在意自己的身子,明明知道自己的身子虚,还想着吃辣,她好不容易去学习做药膳,结果对方现在居然趁着她离开酒偷吃!但是,看着雪儿可怜巴巴的样子,她有些下不了口说对方,只好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虽然想反抗头上的魔爪,但是此时自己正处于犯错期间,云沛雪只好忍了。直到听到对方说“吃东西吧”,方才松了一口气。好不容易跟对方交朋友,甚至可以说是第一个好友,她不想让唯一一个关心她的好友也离开,尤其还是这人。
围观的岑秋蕊和乔醉雪总觉得两人之间怎么都激情满满?甚至觉得被撒狗粮了,两人默默地收回视线,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然后一起找水喝。
灌下两杯水,两人才觉得好了一点——为什么这么辣?虽然这滋味很孙爽,但是怎么比平常吃的还要辣上几倍?
傅忆岚默默地将菜单递给两人,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本店最受欢迎火锅:麻辣火锅(变态辣,煮的时间越久越辣)。后面括号的备注居然小的恐怖,不仔细观看的一般都会错过。
而她们刚刚只是大概看一眼,也没有细看。但是点火锅类型的好像是傅忆岚?想起来这点的两人刷的齐齐看向傅忆岚,意外地看到一直对她们时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勾起嘴角。两人完全没有觉得惊艳,只感觉到自己背后一凉,齐齐产生这人果然不简单的想法。
果然腹黑神马的最吐艳了!岑秋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趴在桌子上,现在舌头还有些麻辣,得休息一会儿再继续了。
看着自己室友奇怪的表现,云沛雪不解地问:“阿蕊你们怎么了?”
傅忆岚看了看两人,对着雪儿笑着解释道:“她们没事,说不定只是太辣罢了。”说着,便夹起一块土豆片放到对方的碟子中。
皱着眉看着似乎神色有些不好的两人,云沛雪有些担忧的建议道:“要不然都吃清汤得了?”她刚刚吃了也没觉得太辣啊,而且最开始阿蕊也不是没事吗?怎么现在这样子了?
冷着眼看着对面两人,傅忆岚这次没有说话,但是视线一直放在两人身上。
被盯着的两人身子一僵,有些苦笑地道:“没事,麻辣火锅,就是要辣点才好吃,我们一会再继续吃就行。”
看着奇怪的两人,云沛雪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自己碟子越来越多的肉给转移了视线,有些嫌弃地夹起肉扔到傅忆岚的碗中。
“不许挑食。”傅忆岚再次往对方碗里夹肉,还一边冷着脸说着对方。不吃肉怎么长胖?一想到自己抱着对方时身上没几两肉的身子,她就忍不住想要让对方天天吃肉,这样还会胖一点。
原本想反抗的云沛雪,一对上对方的眼神便败下阵来。明明说了不爱,为毛还要被这人看管着?
欲哭无泪的云沛雪只好忍着内心的恶心将肉吃下,每每吃一块肉有一副深仇大恨的表情,吃了十来块肉之后,实在是有些吃不下了,方才有些可怜巴巴地望向傅忆岚。
默默地将雪儿碟子的肉夹过来,傅忆岚有些脸红地吃起前面的食物来,不过因为前面放的便是火热的火锅,大家脸色都通红,倒也没人发现她的不对劲。
众人吃过火锅之后,呆在包间内休息十几分钟,方才离开。
夜风微凉,一出来,有些热意的几人瞬间便打了个冷战。傅忆岚注意到旁边的雪儿有些颤抖的身子,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对方肩上。她就知道这边天气晚上容易凉,故而特意带了件外套。
身上变得温暖起来,鼻尖似乎传来淡淡的清香,云沛雪感觉整个人都被阿岚的气息包围着,一颗心不禁变得有些轻飘飘。
虽然学校没有门禁,但是因为天气有些凉爽,众人加快速度回校。
在众人经过巷子的时候,不知为何,云沛雪突然想到这一世自己与阿岚的见面,似乎就是在那晚小巷子?那时候自己还在纠结怎么忘记对方,但是现在,自己竟然跟这人成为了好友?果真是造化弄人。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最近知道学生上学,不少不良分子都埋在小道上面等着肥羊经过让他们宰。
乔醉雪和傅忆岚分别将两人拉到她们的身后,齐齐冷眼看着前面几个打扮得十分杀马特的男人。
其中一人将自己手中正在燃烧的香烟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便上前对着几人痞笑着道:“哟,不单单是大肥羊,还一次来了四个呢?你们说是不是?”
“对啊,阿淮,”另外的一个男人将肩膀搭在前面那个人的肩膀上,视线从几人身上扫来扫去,方才拍着旁边人的身子,“哥儿几个只求财,不劫色,乖乖将钱交出来就算了,如果不交出来——”
“那我们就不知道要不要劫色了。”另外的男人顺口接上。
“我两个,那个阿淮给你。”傅忆岚没有回答前面的人的话,只是冷着眼,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好。”乔醉雪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却让看到的人无端地内心一冷。
面前的三个男人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相互看了一眼,纷纷大笑起来,尤其是那个被叫做阿淮的几乎笑弯腰,好一会儿,才说:“这位同学——”
声音未落,乔醉雪便已经上前动了一脚,将他踹飞了开来。
旁边两人连忙上前扶住对方,在对方示意没什么事情之后,连忙对傅忆岚两人冲了上来。
被岑秋蕊拉到一边的云沛雪有些狐疑地望向对方,问:“不用帮醉雪忙?”话音刚落,她便看到对方又利落地一个转身,一脚提到那人的脸上,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脸蛋,云沛雪觉得自己看的都疼。
没有一会儿,小巷子又只剩下三人抱头捂脸的呻吟声。云沛雪四人直接无视地上躺着的几人,直接往自己的校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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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今日是上学第一天,也是军训的第一天。
s大有一个传统,便是开学会有为期将近一个月的军训。这是为了锻炼那些在暑假懒散起来的学生。类似于军事管理的闭关军训,可以帮助同学们很好地守住自己的内心,锻炼意志,专注以后的学习。
为了一个月之后的军事演练,他们需要分开几个部分,其中一部分是身高一米七左右的方队成员,主要是负责踏步之类的,一部分是踏板操,还有太极操等等。因为身高问题,傅忆岚、云沛雪、乔醉雪都被选入了方队,只有岑秋蕊被选进了室内训练的踏板操队伍。
第一天训练强度还好,教官只是简单地说话,让众人立定一段时间,便结束上午的军训,解放了。
此时在饭堂吃饭的,几乎都是军训的大一新生,故而现在的饭堂可以说是人挤人,要知道此时大二大三的学长学姐他们都还没有放学,等他们下课了,到时候的饭堂会更加恐怖。
排了许久的队伍,四人方才将饭打好,坐下来的四人看了看人满人患的饭堂,纷纷笑了起来,连傅忆岚也被感染,微微勾起了嘴角。
众人吃完饭会寝室洗漱之后,便午睡休息了。下午便不会像上午这般轻松了,她们得养精蓄锐,做好准备。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训练的视时候,云沛雪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反正她觉得自己就有些不好过。
下午,教官开始教他们严谨的站姿,抬腿。这些动作倒没有什么难的,上一世也军训过的云沛雪很容易便捡起这些记忆。但是她怕的是猛烈的太阳!她们训练的地方是在太阳底下,此时又正值中午,更加酷热,简直可以将柏油路上的鸡蛋蒸熟。
一想起上一世自己在军训第一天晒晕的事件,云沛雪便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那也不是她想的,而是上一世她的身体原本就虚,暑假随便找了个工资稍微好点的兼职打工,甚至还一次性打了好几份工,又哪有时间照顾自己?
坚持了一个小时,到了休息的时间,此时的云沛雪脸色惨白,吓到了过来的傅忆岚。傅忆岚连忙拉着对方到阴凉的地方歇息一下,给对方倒点水,看到对方喝了水之后脸色稍微好了点,方才松口气,担忧地问:“没事吧?要不要跟教官请假?”
另一边的乔醉雪也上前担忧地询问云沛雪的情况,主要是对方现在的脸色太过惨白了,总让人感觉下一秒就会倒下的感觉。
“没事,实在不行我再请假。”云沛雪拒绝阿岚还有醉雪的建议,第一天就请假,她之后怎么继续军训下去?她觉得靠自己的意志力,加上教官时不时的休息,她应该可以忍下去的。
但是,有些事情不能说得太过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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