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的声音不算太大,生怕惊动私塾里面的学生,发现这个秘密,再盗走这得来不易的金银财宝。
“你放心吧,那里面都是秀才书生,自诩为君子,怎么能干钻狗舍的事情呢,只怕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沈不缺神秘的说道,“图个方便,一会在这附近找个人给它卖了。”
“切,还君子?”战雷一脸的不屑,“就江文才那样的也能称为君子。同一所学院的学生,能教出两种人来?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
“江文才那是例外。”沈不缺毫不留情的说道,“当然,也是你眼瞎。”
沈不缺在骂的同时,连自己都忘记了,曾经也是相当看好江文才的前途,觉得他是个栋梁之才,甚至可能成为肃清元珙县贪腐之风的功臣。
可惜,江文才跪的太快了。
“一时鬼迷心窍,已经痛改前非,准备好好过日子。”
战栗大手一挥,将之前的事情全都盖过,显得气势十足。
这股气势倒是吓了沈不缺一跳,不禁的打了个寒颤,瞥去几分不可思议的眼神。
你这是打算跟我好好过日子?
可我没打算跟你好好过啊。
“老沈,你别愣着,想那么多没用。赶紧在前带路,去找丁金川。”
战栗才不理会沈不缺的眼神,那眼神里面透着股自以为是。
毕竟,我又没说要跟你好好过日子。
但愿我没想多。
沈不缺感觉到深深的无力,只能乖乖的带着栗子去找丁金川的府宅,一路上遇见好几次在街上抓捕的捕快,沈不缺利用熟悉的地形,东绕西绕,成功的避免了与那群捕快的正面接触,并将他们甩掉,安然无恙的走到丁宅。
战栗虽然是跟在沈不缺身后撤退、逃跑,但是也将走过的路熟记在脑海里,对于走过的巷道已经有了大概的印象。
“这就是丁宅,弄的还挺像样的嘛。”
战栗站在丁宅门口,看着落日余晖下,刷着朱漆的大门亮的有些扎眼,更扎眼的闷头匾额上写的丁宅两个烫金大字,怎么看都透着股庸俗。
“元珙县第一霸,他的府宅可不得像模像样,总不能跟我那茅屋一样。”
沈不缺总在适时的提醒栗子,千万别打着跟她好好过日子的心思,正如她所说的,他很穷。
“嗯,你提醒我了,等我从丁金川这要来银子,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茅屋拆了,另盖个大房子。你一间,我一间,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主意糟透了。
还没等沈不缺反驳,战栗就突然拍了他的肩膀,“作为盖房子的回报,我需要你现在去敲门。”
“凭什么我去?丁金川想抓的是你,你去敲门比较好吧?”
沈不缺不怀好意的往旁边站站,突出栗子关键的位置,“还是你去吧,万一你不成功,折在里面了,我还能脱身不是。严格说来,这事跟我也没关系。”
在所有人眼里,沈不缺就是个年老体衰,土埋半截的老头,怎么想都不会觉得他和邀月楼被烧的事情有关。
“老沈啊,你说你今年二十四岁,按理说,你这个年纪应该娶妻生子了吧?”
战栗没来由的提到他娶妻生子的事情,让沈不缺很不高兴。这是他的忌讳,谁也不能提,
他本来是要娶妻生子的,结果因为一个荒唐的理由,突然离家出走。
在外漂泊四年,甚至再无回去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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