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同时也很忧虑,要如何防备陈氏,让这孩子安全的生下来,是他一直考虑的事情。
小心翼翼了四个月,一直相安无事。
结果在今天,女儿大婚的日子,终于还是出事了。
出事了。
出大事了。
千金小姐大婚,作为高堂,即将接受新人跪拜的县令大人,周志成不见了。
这可苦了那些衙役和捕快,包括府里的每一个杂役、奴仆。
县衙里,已经人仰马翻,周夫人陈氏出于暴走状态,开始河东狮吼技能。
“给我找,就算是挖地三尺,掘土刨洞,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陈氏尖叫道,“你们要是找不到人,每人打三十大板,给我互相打。”
负责找人的衙役和捕快苦不堪言,喜宴也不知道参加过多少回了,喜宴上高堂不见的事情,倒还是头一回见到。
人不见了就算了,还得要他们找。
找不到还得挨罚,这都叫什么事啊。
“人会去哪里呢?不还是被绑架了吧?”
“胡说,谁敢绑架县令大人,是不想活了吧。”
“那可没准,也许那人没长眼睛,不知道那是县令大人。”
“……”
衙役和捕快站到一处,互相窃窃私语,议论声传到毕安常耳里。
毕安常神情肃穆,目光望着后院,那是周大人最后离开的方向,跟着祁成顺师爷一同离开的。。
能去哪里?
大概是去东城私宅了吧。
怎么那么想不开,就算不想参加这场喜宴,厌恶这个女儿,不喜这个上门女婿,哪怕是去邀月楼,也比去东城私宅强啊。
那个孩子是不想要了吗?
毕安常站在原地没有动,“夫人,府里宾客众多,很多慕名而来,不知底细的宾客,只怕不宜将所有捕快、衙役调离。依属下的意见,衙役们负责寻人,我们捕快负责府内安全。”
衙役是衙役,捕快是捕快,得力不讨好的事情,就让衙役们去干好了。
“行吧,行吧,就依你的意见,。”
陈氏极不耐烦,对毕安常的态度已经算是压制,对衙役们态度可不算好,见他们没有立刻行动,又怒骂道,“一个个都杵着干什么,木头桩子吗?再杵那不动,一把火烧了信不信。”
衙役们无奈,一个个有气无力的离开县衙,去大街上寻人。
整个县衙已经叫他们翻了个遍,就连茅房都掀开查看了,愣是没有找到人,大概是已经不在县衙了。
衙役们出府找人,并不代表陈氏已经放弃对府内的追查,已经询问过的杂役、奴仆,大多三缄其口,只说没看见。
不管真没看见,还是看见当做没看见,那都是他们的失职,那就该罚。
陈氏一声令下,“来人啊,给我打,往死里打。让你们眼瞎,连个那么大的人都看不住。”
“夫人饶命。”
底下,所有的奴仆、杂役跪成一团,连磕响头,向陈氏求饶。
其中,以看守府门的老杂役磕的最真诚,头上已经磕出血迹。
他不知道别人知不知道周大人的下落,但是他可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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