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金川是个商人,商人唯利是图是本性,每花的一两银子都要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既然他花了重金聘请战栗,以他俩的交情,跟他把人要回去也不为过。
只不过,周志成还有些疑问待解答。
他问道:“丁兄,下令抓捕栗子的时候,你可是没有意见。”
“是没有意见,这不后悔了吗?”丁金川拍着脑袋,说道,“我回去越想越不对劲,这银子花的太冤枉了。银子要不回来,那就要人,咋地也得让她发挥出那些银子的作用才能死。”
丁金川扶额哀叹。
为了救这个不相干的女人,江文才是不敢找周大人说实话,他也不敢说实话,只能先先编造些借口敷衍着。
“可你就不怕夜长梦多?”周志成说道,“丁兄,我得提醒你,两次。她接连害了你两次,邀月楼和被劫的粮食,你可别忘了。你把她放出去,是准备让她再害你一次?”
“周大人,劫粮的事情已经有点眉目,不是她干的,那邀月楼的事情也可能不是她干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丁金川心里都在滴血。
那邀月楼每天是进斗金,还有那批粮食价值不菲。
那都是钱啊,全都毁在一个人手里。
到现在,为了将这个人救出来,还要自己承认,那些事情与她无关。
委屈,太委屈了。
“丁兄,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依你的意思,把人放了。”周志成说道,“不过,切不可让她与江文才有过多接触,只怕她会再生事端。”
丁金川回道,“大人请放心,她没有这样的机会。”
战栗确实没有这样的机会。
在丁金川的计划里,只让她多活几天,然后制造一起意外,让她死于意外。
这样对手持令牌的宫人能够有个交代,于他自己,也是解决了心腹大患。
丁金川见过周志成没多久,周志成便下了道命令,传递给毕安常,要求将战栗放了。
此时的毕安常还在严刑拷打,准备从战栗嘴里撬出那批粮食在哪。
可战栗太强硬了,几个时辰的酷刑下来,愣是一句话没说,甚至吭声都很少。
县衙大狱里能用上的刑罚都用上了,对她就是不起作用,半句话都没闻出来。
可她看起来也就是柔柔弱弱的姑娘,年级不大,脸庞消瘦,看起来跟营养不良似的。
就是这样一个姑娘,硬是扛了几个时辰的严酷刑罚。
就县衙大狱那一套刑罚下来,别说是个姑娘,就是身体健壮的大老爷们也扛不住,铁定得招,不招也得招。
可战栗扛住了,除了疼的受不了,偶尔有吭声的时候。
其他时候,毕安常的任何问话,她都是一概不答,甚至是无视的态度。
傲慢的让人心生敬畏。
到后来毕安常也于心不忍,不想再继续动用刑罚,干脆打起感情牌,跟战栗唠起家常的事情,想从别的地方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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