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缺将头撇去一边,故意装糊涂。
“沈屏秋是先平私塾的教书先生,暗地里又干着销赃的买卖,还是你的仆人,合着这销赃的生意是你做的?”
战栗说着,细细品味,总觉得这话的意思不对。
也许,沈屏秋压根就不是干销赃生意的,只不过是沈不缺的借口。
他将从邀月楼带出的宝物,交给沈屏秋,以销赃为由,要了一百两银子。
这一百两银子是用来应付战栗。
也就是说,整整一箱的宝物,战栗从火海里抱出来的宝箱,只拿到了一百两。
战栗有点气愤,气的不是这一百两,而在于沈不缺的欺骗。
她没有点破,想看沈不缺如何解释。
既然沈屏秋的身份已经暴露了,那沈不缺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
他说道,“其实,那箱宝物还在。你要是喜欢,全送给你都行。当时,说销赃也只是权宜之计,你千万别误会。”
“老沈,我觉得你藏了很多秘密。但我这人吧,又不爱挖掘别人的秘密,所以你说,应该怎么办?”
战栗的想法是,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沈不缺主动交代。
可沈不缺可没有主动交代的打算,仰头笑着,说道,“既然你不爱打听别人的秘密,那我姑且就不说了。”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听呢。我昨晚没睡好,回房间休息了,早饭也别叫我了,你就守着秘密,自己吃吧。”
战栗撅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的躺回自己的床榻上,不多时便进入梦乡。
在醒来时,已是正午中阳。
战栗起身洗漱,在院子里慢走,算计着自己开酒楼的事情。
眼下酒楼是开不起来了,本来资金不足,而且看沈不缺的意思,是随时可能离开长流村。
一想到这里,战栗突然间不淡定了,总觉得心里少了个依靠,突然间失去生活的力量。
战栗抬眉看了一眼,院子里没见沈不缺的身影,估摸着他应该是练功,轻挪几步走进练功房,果不其然,见到大汗淋漓的沈不缺。
“老沈,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战栗依着门边靠着,靠住的地方能止一止痒。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天大的事情,我们一起商量。”
沈不缺停下练功,拿起汗巾擦了擦脸颊的汗水,转过身,很严肃的看着战栗。
“你是不是打算离开这里?我跟你一起走吧。”
战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只觉得,与其待在无聊的小乡村,不如跟着沈不缺出去闯闯,也许人生才会过的更加有意思。
“你……”
听到战栗这句话,沈不缺擦汗的动作突然停止了,“你真的想好了,要跟我走?”
战栗点点头,一脸的诚恳,说道:“嗯,想好了,出去闯闯也好,做什么都行,反正比憋在这小乡村里强。”
沈不缺握起手,点了战栗一个脑门,“怎么突然之间想要离开,我可没打算走。我觉得这个地方不错,有家有媳妇的,准备在这落地生根。”
“生根?”
沈不缺说他不走,战栗本该是高兴地,可听到他说要在这里生根,又有些许不满,“你要在这里生根,老沈,你也太没出息了吧?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在小乡村里安于平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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