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冰跟迟睿离开了包间,包间里,就躺着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向兮。
口中还喃喃的喊着,“冰冰,不要走……冰冰……”
那三人刚离开不久,向兮就依稀瞧见,包间的门被人推开,她想要努力睁大眼睛看看来的会是谁,奈何眼皮太沉重,根本抬都抬不起来。
感觉整个沉重的身体被人抱起,她无力又虚弱的搁在什么地方,迷迷糊糊地被人给送走了。
再睁开眼睛,向兮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的事,但她还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已经躺在了宽大舒适的cang上。
她潜意识的知道,如果一直这么混沌下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所以努力让自己头脑清醒,然后缓缓的坐起身来。
“把这个喝了。”
耳边蓦然传来男子好听的声音,向兮猛地扭头……
眼前,重重叠叠的,竟然浮现出了他的样子?
向兮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又睁大眼睛盯着他看。
好像真的是他诶!
她咧嘴一笑,伸手去拉他,“慕君羡,真的是你啊?”
他坐过来,钳住她的脑袋,硬是把一碗醒酒汤灌她口中。
可她以为是什么毒药,拼了命的挣扎,不愿意喝。
汤洒在了她的衣服上,她没有喝下去,挣扎的时候眼泪不知道怎么的就掉了下来。
她哭着对他说,“你给我喝什么?我不喝,你想要毒死我对不对?我知道你看见我跟齐岸在一起,就真的以为我跟他好上了,可是你知道吗?我这辈子认定了你,就一定只是你。”
她小手一挥,将他手中的碗给挥一边去了,下一秒,扑过去抱住她,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
“慕君羡,我好痛,我真的好难受,为什么我不能跟在一起?为什么你要跟别人有孩子?我也好想给你生孩子,我之前都偷偷的想过,我们以后生个女儿,名字叫慕暖心,暖人心田,多好听的名字啊。”
她仰着小脑袋,看着他俊帅的脸,又是嘿嘿一笑,“老公,我们生个宝宝吧?”
他看着她傻里傻气的样子,面无表情,心情复杂。
她好像是真的醉了,醉得使她整个脑子里都幻想着许多美好的东西。
她以为,他们俩还是很相爱的在一起的,她以为,他还是她老公。
她还以为,他今天晚上要她的。
她越想小脸就越红,越红她就越紧张,可越紧张,她就越想去挨着他,蹭着他的身体撒娇。
“老公,我们生宝宝吧?我今天做好准备了,来吧,我不怕痛了。”
她傻不拉几的躺在旁边,盯着他,一个劲儿的喊快点。
他坐着不动,他知道,她醉了。
原本,他也是想趁她醉了,然后跟她发-生-关-系的,可是此时此刻看见她这般,他竟然下不去手了。
倏然,他站起身,一把将她抱起送进浴室,开了水猛地朝她脸上冲。
被突如其来的冷水这么一冲,向兮浑然一震,脑袋清醒了,呆呆的盯着身边的男人。
她眨巴着眼睛盯着他,一愣一愣的。
他蹲在她身前,用干毛巾去帮她搓脸,搓头发……
她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他,好半天才出声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边给她搓头发边说,“你跟陆冰出去喝酒,醉了,他们给我打电话,我就把你带回家了。”
“家?”
向兮抬头看了看,这儿,好像还真是他澎湖湾的房子。
帮她把头发搓好了,他又扯了一块浴巾裹她身上,扶她离开浴室。
回到房间,他扶她坐好,又问,“酒醒了吗?”
她茫然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又细心的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头痛吗?”
她点头,可又下意识的摇头,实在不理解的问,“为什么我醉了,他们一个电话打给你,你就过来带我走?我们俩,不是没关系了吗?”
“……”
他选择沉默,转身到衣柜里取出一套睡衣,递给她。
她不接,就盯着他问。
他还是不答,试图伸手去脱她身上的试衣服,她一下子捏住他的手,眨眨眼睛,又哭了。
“我痛!”她含泪看着他说。
他眉头一紧,赶紧问,“哪儿不舒服?”
“心痛!”
“……”
“慕君羡,我以为,分开了,就再也不会跟你有任何交集了,可是为什么?你又要来多管闲事啊?你知道吗?看到你在我面前,我情难自控,我又忍不住想要霸占你,跟你在一起。”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落在她的脸颊上,为她拭去眼泪。
她哽咽着,眼睁睁的盯着他,“为什么你不跟所有人表明你的身份立场啊,为什么你会有孩子啊?你都不知道,我离开你后,心里有多难受。”
她又忍不住扑过去抱住他,抽泣着哭出声来,“呜呜……我真的好想变成一个坏女人,真的好想永远都跟你在一起,可是,想到我妈妈的死,我心里就好难过。”
“老公,老公……”
他低头,轻轻的吻落在她额头,声音低哑,“当真有那么难过吗?”
她撅着小嘴点头,“嗯!”
“现在想吗?”
“嗯?”她不解。
他解释,“我也难过,可是,你又不能接受我有一个孩子的事实。”
她眨巴着双眼,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他亦也凝着她,双目对视间,俩人缓缓拉近距离……
她以为他要吻她,所以配合的闭上了双眼。
谁知道,他却贴在她耳边说,“我说了,那个孩子只是一个意外,还有你妈妈的事,我已经告诉过她了,想必她在天之灵,不会再选择逼迫你了,兮兮,现在想吗?你刚才说,想给我生孩子。”
“……”
她在犹豫,心突然跳得很急促。
他再次拉近俩人的距离,在她还在思考犹豫间,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双唇。
她思绪很混乱,一开始对他的亲吻无动于衷,可渐渐的,她感觉身体不听使唤了,想要的那种刺-激跟快-感,已经阻止不了了。
她认命的闭上双眼,被他缓缓的放躺在cang上,他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利索的去脱掉她身上碍事的遮挡物。
这些天来,她觉得她好累,爱他爱得好累,也多次想过,他之前跟她说过雨墨的那件事,所以,她不能怪他。
再加上雨墨偷偷把孩子生下来,他完全不知情。
他们的爱本身就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不能理解他们的人。
她为什么要为别人的想法而活,而不为自己想想呢。
都说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那么,就让她彻彻底底的抛去所有,心无旁骛的满足一次自己吧!
她不会后悔的,永远都不会后悔的。
“真的不怕了?”
他不知何时已经亲吻到了她平坦的小腹,抬起头来,询问她。
他感觉得出来,她还是很害怕的,就他亲吻的同时,她的身子又颤抖又紧张,亦或许,这是初经人事的少女都会有的第一反应吧!
她咬着唇摇头,闭着眼睛不敢看他,“不怕。”
“我真的做了?”
“……嗯!”她紧紧的咬着唇,心里不怕那是假的。
其实,她很害怕,特别的害怕。
他又上前来,低头吻上她的唇瓣,贴在她耳边细语,“你太紧张了,这样不好,别紧张,嗯?”
她睁开眼睛,怔怔的盯着他,“老公。”
“嗯?”
“如果真的做了,如果我真的有了你的孩子,你会怎么办?”
“不怎么办,因为你就是我慕君羡唯一的妻子。”
“可是,老太太不是让你娶雨墨吗?”
“你在乎那一纸婚书吗?”他答非所问。
她摇摇头。
他勾唇一笑,又蜻蜓点水的吻了她一下,“这不就结了?即便跟雨墨领了结婚证,我还是你的,完完整整全是你的,兮兮,给我两年时间,两年后,我会昭告天下,风风光光的把你娶回来。”
“……”
两年?
她眸光一亮,赶紧迅速的从他身-下滚开,一把捞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她卷缩在旁边说,“那两年后,我们再做吧!”
“……”三少顿时犹如晴天霹雳,也仿佛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下。
那感觉……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她肯定不会知道,他的身体有多难受,在给她做事前准备的时候,他都一直在忍,忍着,想到一会儿让她舒服了,他就快活了。
结果……
俩人说着说着,又不做了。
这小妖精,玩他呢?
他涨红的俊脸,放大在她眼前,她感受不到他的痛苦,但光看他那张脸,向兮就知道,他还是挺难受的。
可是,她还是不想就这么早早的把自己给他。
即便,他是她这辈子认定的人。
即便,她这辈子非他不可,可是毕竟她还是学生,她以后还有工作,要是怀孕了,她的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我觉得,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他咬牙切齿,努力克制体内疯狂滋生的欠谷望,恨恨的瞪着她。
她不是幸灾乐祸,抱膝蹲在旁边,示意他去浴室解决。
他不情不愿的起身,还不情愿去浴室,拉下脸问她,“火是你点的,即便你不愿意让我碰你那里,那你就不能动手帮我解决?”
她的小脸唰的一下红了个通透,羞涩的不敢去看他,“不要,我手痛。”
“兮兮……”
“不要。”
“老婆……”
“你不要喊了,我不会帮你的,再说,我们都离婚了。”
“你不帮我是吧?”
“不帮。”
“那我去找雨墨。”
“……”
他真的就转身朝门口走去了,向兮抬头看他,他竟然真的拉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他去找雨墨?是找雨墨帮他解决吗?
她以为,她不会在乎的,可是就这一刻,听到他嘴上这么一说,马上就自个出去了。
她不乐意了,羞愤的奔下cang,冲出去喊他,“慕君羡,你混蛋。”
事实上,他就靠在门口的墙壁上,她一追出来,就看见他了,羞愤的对他就是拳打脚踢,“你混蛋,我不理你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他长臂一伸,将她瘦小的身子拉抱怀里,笑出声来,“谁叫你不帮我的?你不帮我,我只好去找别的女人给我解决喽。”
“你无耻,你自己不会解决啊?以前没有我,你是怎么过来的?你要是真去找别的女人,那我以后真的就不理你了。”
他俯身吻上她秀气的额头,“好了好了,我自己解决,总行了吧?”
她别扭的在他怀里蠕动,不想离开他,害怕一离开,他就消失不见了。
习惯了身边有他独特男人的味道,感觉有他在,她很踏实安心。
她刚安分,又被他抱回了房间。
她不愿意给他,再被她这一折腾,他脑子里已经没有要她的想法了。
俩人相拥在cang上,一个贴一个,紧得像对连-体婴儿。
“兮兮,跟你商量一件事。”
她从他怀里仰头看他,他的轮廓就好似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贼好看,不规矩的小手,又伸过去在他轮廓上乱摸。
“什么事啊?”
“你回慕家吧!”
“啊?”她显然吃惊了。
他深深的凝着她,眼眸低垂,“回慕家,嗯?”
“为什么?”
“因为……我即便跟慕焱有仇,可那毕竟是你父亲,我不能为了我自己,自私的阻碍你们父女俩相认,何况,那是我跟慕焱的事,跟你没有关系,我黑白分明,不会将对慕焱的仇恨加注在你身上的。”
“……”
“听叔叔的话,回去吧,你在向家过得不好,原因想必你现在也已经知道了,我想,你妈妈在天之灵,也希望你回到父亲身边。”
“……”她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在他看来,很可爱,可眼眸中流露出来的那一幕失落,又叫他很是心疼。
“回去吗?可是如果回去了,我跟你……”
“你放心,我即便跟雨墨结了婚,我也不可能给她实名的,你只要安心等我两年,两年后,我就名正言顺的把你娶回来。”
她有些委屈的问,“无论如何,都要娶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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