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碰到骗子了,还是一窝骗子呢。”闫儒行很窝火的将去平河的这趟交易的过程大概的说了说。
而其他人听着听着,脸上的淡淡笑意也变成了惊讶,都被闫儒行的遭遇给惊了一下。
“现在的骗子的手段真是越来越精密,越来越容易让人难以察觉了。”沈万钧双手扶膝,摇头感叹了一声。
“可不是,如果不是小薛机灵,提前发现了问题,我还没那么容易脱身。”闫儒行看了薛晨一眼。
这时,坐在边角的于强嘿嘿的低笑一声:“但我们也不算吃亏,可是吃了一顿四万多的大餐呢。”
当于强把薛晨逼着骗子给请他们吃大餐的事说了说,一屋子的人都听的愣住了,最后轰然一笑。
“薛晨,可真有你的啊。”
“哈哈,四万八的大餐,我活了五十多岁了,可还从没吃过呢,真是羡慕你们啊。”
“有趣有趣,不仅没吃亏上当,还反咬了一口。”
在欢笑声中,满屋子的人看向薛晨的目光中也满含着笑意和赞赏。
而恰时,一直在研究着那张纸没有出声的陈溯源突然咳了一声,豁然开朗的说道:“这封信,我想我已经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闻言,所有人都坐直了身子,看向陈溯源,薛晨也是如此,眼神烁烁,心里顿时忍不住琢磨起来,这封信究竟写的是什么。
闫儒行急声问道:“老陈,你快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老闫,不要着急。”陈溯源笑呵呵的回了一句,然后看着茶几上的信纸说道,“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是好在写字的这个人很有文化,字体也公正,所以通过一些旁枝末节,还是能够猜出写的是什么字,我读给你们听听啊。”
“一朝分别,两地相思,三月之春……”
听着陈溯源轻声念出来,薛晨仔细的听着,眉梢渐渐的挑了起来,隐隐的明白了这书信所表达的意思,还为什么会有金叶子藏在鞋底里。
“共约三月十五夜半三更,子成。”
当念完了最后一段话,陈溯源环顾所有人,说道:“各位应该都听明白这封信写的是什么了吧,这应该是一个名叫子成的年轻男子写给一位女子的信,而且还在信中约定私奔!这样一来,另一只鞋子里的金叶子也就说的通了,想来是为了日后私奔做打算的。”
薛晨听到陈溯源的分析,心头一震,心里也总算是想明白了,原来真相是这样子,一只鞋里藏的是约定终身的定情书信,另一只鞋子里藏的是私奔后为了生计所需的钱财。
和薛晨一样,在座的其他人也都在心里回味着这个故事,都感到莫名的有些感怀和怅然。
“才子佳人,莫过如是。”刘明感叹一声。
“听过许多古时的爱情故事,梁祝化蝶、西厢之记,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但现在在我看来,却抵不过这一双香鞋更来得真切啊。”沈万钧长舒了一口气,讲道。
“老沈所的不错,平凡之处,却见真情,否则又怎么会打动我们这一群老头子。”闫儒行摸了摸下巴,附和了一句。
就在所有人都在心中构想这个故事的画面的时候,陶四海小声道:“只是不知道这两个人有没有成功的私奔,我看电视上讲,在古代私奔可是要命的事,一旦被抓住,就会被惩罚。”
听陶四海一说,所有人也都难免猜测起来,这一对男女有没有私奔成功,是私奔到了其他的地方开始了新的生活,还是被发现了呢?
陈溯源将一旁放着的那双香鞋拿起来看了看,说道:“应该是没有私奔成功,如果成功了的话,那么鞋子里暗藏的金叶子就应该取出来用了。”
听陈溯源这么一说,无不扼腕叹息,为这一对男女感到可惜。
当离开的时候,薛晨从万元古玩店找出两个里面铺着柔软的布垫用来盛装小型瓷器的木盒,一个装上那双香鞋,另一只装着那几张金叶子和书信,顺路走了两条街,去了卓越古玩店,不知道王东有什么事要和他谈。
王东见薛晨从平河市回来了,神情纠结的叹气道:“老薛,我后悔了,我应该答应和你去平河见识见识鬼市的。”
见王东一副怏怏不乐,十分苦闷的样子,薛晨心思一动,笑着问道:“怎么了?你不是去和相亲了吗?”
王东一听相亲两字,脸就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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