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娘家靠不上,靠夫家靠不上,靠婆婆做主,结果被婆婆以侍疾的名义接连磋磨了几日,易夫人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命苦到了极点,她如今就盼望着女儿再嫁给好人家好给自己撑腰,最好能加入君家重新把自己和娘家的关系修复。
明歌这几日都在忙自己的花店,如今花店在京城里开了两家,生意都很不错。
听到春梅说易老夫人亲自去了她院子并登堂入室住在了里面时,明歌知道自己这不去见一面是不行了。
这一次因为是在自己的地盘,明歌也就不与易老夫人虚与委蛇了,她直接开门见山的告诉易老夫人,她不会再回易家。
易老夫人倒不是易夫人那种一味你是我生的你就得听我的的歪理人,目的达不到,场面话她还是会说,“你自己住这么个地方,家里人谁能放心呀,你要是觉得不方便,不想再回易家,我做主给你在咱们家旁边为你买个院子,你在那住着。”
“祖母,我现在住在这里,一个人挺清净的,不想再倒腾了。”明歌说到这里,突然跪在了易老夫人的膝盖前伤心道,“这个地方是我和他成亲的地方,他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对我很好,我,我想到要离开这里。只要想一想会离开他,我的心就很难受,祖母你原谅我不能在你身边尽孝,我这辈子就想守着这个小院子,守着他。”
易老夫人懵了,那么个地痞无赖的,她易家堂堂的嫡女怎么会瞧中那么个男人,那人死了不正是更好吗,高兴还来不及的事,在外面装装样子就行了,如今这装样子还装到了她面前来不成?
好好的嫡女被头猪给拱了,老天开眼让这头猪死翘翘放过了她家的小白菜,可如今小白菜说已经对那头猪情根深种这是闹哪样?这话简直比笑话还可笑。
可是看孙女儿这伤心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弄虚作假!
易老夫人只觉得有股子气卡在咽喉处不上不下的,半晌方反应过来喃喃的说,“你这孩子,人死如灯灭,他对你再好,他也没那个福气和你白头到老,你不能这样想,你还年轻,你暂时想不通可以为他守两年,祖母能理解你……”
明歌擦了擦泪,微微仰起头凄凄楚楚的神情里夹杂着一抹勇往直前的决绝,“祖母,我不是想不通,您不懂,他对我的好不是您能理解的,我这辈子都找不到像他这样对我好的男人了,不,除了他,我也不愿再找,我要为他守一辈子,他既然这样对我好,我就用自己的一辈子来回应他,祖母,别人不理解我,您该理解我才是,您也是一个人撑了这么多年,若不是念着祖父对你的情谊对你的好,您肯定也撑不了这么久。”
这能一样吗?
这能一样吗?
一个朝中二品大官能和一个地痞流氓有可比性吗,眼瞅着自家的孙女就如同被灌了迷魂药般提起朱平那个小无赖就是满目深情伤心欲绝,易老夫人一直到回了易府还没有反应过来。
喉咙里如同卡了一口痰一般不上不下的,她堂堂易家嫡女口口声声在夸那么个扶不上墙的男人,竟然还要为那么个地痞无赖守节,说出去还能被人笑掉大牙呢,尤其会想到明歌在说起朱平时候的深情样子,还拿这个和她与易老爹的真挚感情相提并论,她真是,真是恨不得挖开明歌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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