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一个个都别活了,都为她陪葬!”
……
这声音凄厉且尖利,一直在耳边不停的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明歌在这样的声音下,终于睁开了眼,还没打量周围,一个妇人就扑在了她身上,“明歌,明歌我的孩子,你终于醒了,呜呜呜你终于醒了,你担心死妈妈了!”
虽然没有融合宿主的记忆,可也被这个自称妈妈的妇人这种母爱的情绪感染,她的眼角溢出了泪,口鼻处虽然有氧气罩,她还是动了动唇用口型说,“我没事!”
明歌这一次的身份应该是个比较有钱人家的女儿,虽然不知道宿主得了什么病,但这个病房就大的离谱,且病房外竟然是一片海景,蓝天碧海,美的梦幻。
明歌的身边最少都有两个陪护,明歌那个所谓的母亲每天也都会来陪着明歌,一待大半天的。
除此之外明歌没有见到所谓的爸爸或者其他家人,她猜测宿主以及宿主的母亲或许和家里人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好。
这具身体底子很弱,明歌很多时候都在昏睡,这样的状况下她一直没有机会融合宿主记忆,只能耐心的等待这身体能将养的好点。
夜半,明歌突然惊醒,就看到眼前一个黑影。
余光一扫,发觉两个陪护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们没事,你,你现在怎么样?身体还好?”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之意。
看来不是对头,明歌小声答,“还好!”
这个男人的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一般人或许问不出来,明歌的感官敏锐,又常年和血腥打交道,对这味道太熟悉。
这些陪护或者来查看她身体的医师都不会在她面前讨论她的身体状况,所以哪怕明歌来了几日了,还是没搞清宿主到底是什么病!
男人伸手,将一根青草样的植物举在明歌眼前的半空,“这是青草,现在还是绿的,等到了秋天就会枯黄,到时候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出去看好不好。”
唔,宿主难不成连个青草都没见过?
明歌疑惑间男人的手指微动,下一刻青草已经被他编成了个皇冠型草戒,他将明歌的手扶起,将草戒套进明歌的中指,声音轻柔的问明歌,“喜欢吗?”
明歌:……
这哪里来的神经病?半夜来了就是为了给她手指套个草戒,她如今这身体因为体质弱的缘故,进来的人全都会进行杀菌处理,就连医护人员都穿的是防菌装,这家伙随随便便的一身衣服就跑进来……
像是为了印证明歌的想法,她鼻子一个痒痒,连打三个喷嚏,那个戴了草戒的手指更是又痒又痛的。
“怎么了?”男人兀不自知,伸手去扶明歌的身体想让她半躺,“哪里难受吗?要不要喝水?”
“痒,痒!”明歌目光瞄了瞄手指草戒的地方,又连连打了两个喷嚏,这一次连鼻涕眼泪都出来了,不仅如此,明歌觉得自己浑身都开始痒了般,说话都不太利索。
男人忙将明歌手指上的草戒摘了下,他似乎也发觉了问题的根源,忙飞快的帮明歌插上氧气罩,开了一旁的仪器。
明歌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男人,她发觉男人对她周围这些仪器各种操作似乎都很熟悉。
这个男人不仅和宿主的关系不错,而且还对宿主的病情症状很熟悉,但他应该并非宿主的亲人,难不成是宿主喜欢的人?还是喜欢宿主的人?
喜欢两个字一出,明歌的胸口突然就闷疼闷疼的很是压抑,她大口喘着气,宿主的埋藏在身体里的情绪简直就如潮水差点将明歌溺毙。
许久许久才将这种感觉压制,出了一身大汗的明歌就像是从水底捞出来的般,浑身湿腻且还乏累,眼皮沉重的昏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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