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瞟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吃自己的酸枣。
詹母本来以为自己这么一声叫,明歌肯定会问她怎么个回事,或者让她声音低点吧,谁知道这女人竟然对她爱答不理的,分明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詹母自认为自己是诗书礼仪之家出身,自然是不能学那市井泼妇躺在地上来个大哭大叫的,干脆大半个身子依靠在案台上,呜呜呜的哭泣,“我儿哪里对不起你了,当初是你们三番两次的派了媒人去我家要成了这桩好事,别人都说你们家是杀猪的,一看就晦气,还是我觉得只要姑娘好,出身不算什么才答应的这门婚事,如今可倒好,你们这翻脸不认人就不说了,还到处说我儿辜负了你们家,你们睁着眼说瞎话也就罢了,还去我儿教书的地方去说他的坏话,天底下怎么有你们家这种黑心肝的人啊,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天天斩杀无辜的生命,害死了那么多的猪,你们就不怕报应吗?”
周围的铺子全部都冒出了些看热闹的人瞧着朱家肉铺这边的状况,詹母说的义愤填膺的,偏明歌像是个无事人一般继续吃着碗里洗干净的酸枣,吃完之后将口中的核子往一边的垃圾筐里一吐,准头杠杠滴。
要是有苍蝇飞来盘旋在猪肉周围,明歌立刻就拿赶苍蝇的那根布条子甩两下,自做着自己事情的她眼都不带往詹母那边瞟的。
詹母呜呜呜的哭了半天,发觉明歌竟然无动于衷,干脆放大了声音的哭,越哭越是伤心的她简直要喘不过气来了,断断续续的喊着,“你们朱家就是看我们詹家孤儿寡母的好欺负吗?天底下还有没有个公道了,我就不行这世道还没个说理的地方,明明是你们朱家的问题,你们竟然还反咬一口,我儿的前途要是有个什么,我就不活了,我吊死在你们朱家的门口。”
这声音越来越大,于是那些看热闹的左邻右舍们干脆就走到了朱家铺子旁,有的询问明歌是怎么回事,有的打劝詹母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至于到了这种地步。
也有人说着詹母和明歌一个小姑娘的不至于这样计较,有什么事可以等朱家那两口子回来再说么。
詹母呜呜呜的大哭着,连连说着朱家欺负詹家孤儿寡母的,自己没个活路了。
詹母一看人多了,心中的底气更足,就把刚刚那话又学了几遍,连番念叨着说朱家欺人太甚,说自己活不下去了要吊死在朱家的门前。
她估计是瞧着人多呢,高喊了几句我要被气死了以后,两眼一翻就晕倒在了地上。
众人忙惊讶后退了一步,发觉詹母这是晕过去了,忙叫嚷着说赶紧的找郎中,不过说归说呢,却没人动,毕竟找郎中要钱啊,他们把郎中请来了,谁出钱可是个大问题。
明歌起身俯在案台上看了眼,“是噎住了吗?喝点什么能让她呕出来应该就没事了吧?”
这话提醒了大家,又人说要不灌点泔水,也有人说要是有童子尿灌一点也成。
明歌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幽幽的来一句,“我家猪窝里还有好多猪的屎尿呢要不要灌点?”
这主意好,立刻就有人催促着明歌赶紧的去舀两勺子猪的屎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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