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倒是谨慎之人。这是一万两的银票,当做定金。还有,这一枚是当今太后娘娘的令牌,你都看一下,辨明真伪。不知道这样的话,你是不是肯出一万担粮了?”秦九儿说着话,将银票和令牌给老板看。
老板一见秦九儿递上的东西,顿时眼冒金星。不是对银票,而是对着那令牌。
“失敬失敬,不知道姑娘这次出的居然是皇差,怪不得一下子要这么多粮。小老儿一辈子就想跟皇家做生意。姑娘如今选中了我们粮行,真是小老儿的荣幸。姑娘放心,既然是皇差,一万担好粮有,而且吗,姑娘的好处更不会少。”老板说的隐晦,眉来眼去,意思是回扣大大的。
秦九儿心知肚明的点头,这老板简直是心花怒放了。如果自己跌粮行从此冠上了皇商这个名号,那自己以后还愁财源不滚滚来么。
“老板既然有好粮。那派人将一万担粮连夜发货,运到秦府。”秦九儿转头,不愿意看老板那暗喜捡到宝的恶心面容,直接要求发货。
老板一听秦府,开始不解,顿了顿,突然眼睛瞪大:“姑娘是……是……”
老板没有说出那个名字,但是心已经惊骇不止了,也更加确信不疑秦九儿的身份。昨天北圣有人新挂牌秦府,那可是一件大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曾经上官丞相的大小姐改名换姓,开始独自担当门户。而一个姑娘怎么能有如此本事?还不是太后在后面撑腰?
所以,老板现在也是想当然的以为,着秦九儿是太后的心腹,替太后屯粮来了。
于是秦九儿带着欢儿离开,回到秦府,就将府门打开,等着粮食送来。
欢儿撅着嘴闷闷不乐一路,到家了才悻悻的咕哝:“小姐,你花这么多钱屯粮到时候卖高价,不顾百姓死活,是不是……有点缺德?”
秦九儿回手给了欢儿一个爆栗:“你丫的什么时候见小姐不顾百姓死活过?”
“那你还屯粮。”欢儿小声抗议。
“傻瓜,你明天自会知道我的用意。一会儿就好好轻点就好了。我累了,要回去睡一会儿,这边就交给你。”秦九儿说着按着太阳穴进房了。欢儿要等着送粮的来,新来的小婢月月就端着煎好的药服侍秦九儿。
月月是秦九儿在人牙子处一眼相中的。长的瘦小,但是当一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决定要她了。
“姑娘,喝药吧,喝了药发发汗,睡一觉就好了。”月月很小心的伺候着秦九儿。刚来,摸不准主子的脾气,所以做什么都小心翼翼。
“我自己喝就好。月月,今年多大了?”秦九儿接过药碗,问着小婢。
“回姑娘,月月今年十六。”
秦九儿喝药的动作一顿:“真巧,我有一妹妹,也和月月这般大。”
“哦。”月月小声应了,不敢多说别的。
秦九儿看着月月,暗暗叹口气:“好了,你出去吧。帮着欢儿做事去。”
月月点头走了。秦九儿看着那背影摇摇头,到底不是悦悦,虽然名字发音一样,可是悦悦欢脱的性子可不是这个胆小如兔子的月月能代替的。
一万担粮,整整搬了大半夜才完事。
府里的仓库不够用,就直接堆在院子里。好在月朗星稀,天气很好,不怕下雨,就等天亮再想办法。
老板出完了货,来收银子了。想着二十万两真金白银就要到手,简直是要乐死了。想当初这些货不过区区四万银子就到手了而已。
“姑娘,货齐了,剩下的十九万两白银,给您一万作为回扣。所以,剩下的十八万两银子,是现银还是银票呢?”老板到房间笑着问秦九儿。
秦九儿扶着脑袋起身:“老板,我昨天偶感风寒,身子不适,未曾到太后那儿拿银票。不过,你若是信不过,我现在就进宫管太后要去。”
老板一见秦九儿确实是身体不适,屋子里也都是汤药味,咬了咬牙,说道:“啊,不不不,秦姑娘身体不适,怎么好半夜去宫里颠簸?再说,此时太后娘娘也肯定在休息。所以,这钱……不用很着急的。”
秦九儿点点头:“老板是明白人,知道堂堂太后不会赖账。这样吧,令牌你就拿着,什么时候我将钱给你,你再将令牌给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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