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夏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一股酸涩狠狠地涌上,眼底也逐渐地升腾起一丝丝的雾气。
凌初夏以为,这三年,她已经彻底学会怎么收藏起自己的脾气,怎么委曲求全,然而现在,她的心里,隐忍的压抑,有了那么一丝波动,她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一点一点用力地攥紧,手狠狠地颤抖着。
第一次,凌初夏压抑不住这难受,看着时澈近在咫尺的脸庞,哪怕遍布怒火,仍不损他半丝俊美,反而为他增添了一丝阴鸷的邪魅之气。
可她现在,却只想要在上面狠狠地扇一巴掌。
她的手攥紧了又松,松开了又攥紧,手微微地抬了胎,又仿佛千斤重压着,怎么也抬不起来。
时澈看着凌初夏那红了的眼眶,看着她隐忍的泪水,看着她紧抿着的唇,看着她那颤抖着的手。
三年的时间,她就是连哭泣,都不会在他的面前哭,她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不让他触碰,只余下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空壳,徒留他的无能为力。
他多么希望,哪怕只有一次,她对着他展露出一点点的真实清晰,一点点都好。
他定定地看着凌初夏,黑眸里死死压抑着他的颤动,却压抑不住他眼底的期待,他希望凌初夏能够反击,就像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孩,面对着那陌生的环境,面对着陌生的他,都敢冲着他做鬼脸,还毫不留情地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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