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澜没说话,扶着雪梨的手下了马车,衙差前头带路,拥堵围观的人把路让开,等明澜走了,才小声道,“这位就是未来的离王世子妃,靖宁伯府顾二姑娘?”
“可不就是她,模样当真是好,听说锦盒就是她的。”
“也不知道那锦盒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要沐阳侯府悬赏两万两来找。”
“我也好奇呢……。”
“我觉得肯定是旷世奇珍,价值连城的宝贝。”
“嘘,一会儿不就知道了。”
再说明澜,端庄大方,从容不迫的上前。
本来一般的刑事案件,只需在一般的衙门问案就够了,无需经过刑部,但沐阳侯手握兵权,一般的衙门无权搜查,是以直接就惊动刑部了。
沐礼站在一旁,并未跪下,看到明澜过来,他唤道,“表妹。”
他的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伤寒应该好的七七八八了。
明澜朝他一笑,然后望向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稳坐大堂,他桌前正好摆着搜查来的锦盒,见明澜望过来,他拿起惊堂木,轻拍了下。
顿时,刑部内外都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刑部侍郎望着明澜,问案道,“这锦盒是你的?”
明澜摇头,“这锦盒不是我的。”
刑部侍郎皱眉,望向沐礼。
沐礼一头雾水的看着明澜,她怎么否认锦盒是她的?
正要问话呢,就听明澜道,“我的锦盒是曾外祖母送我的遗物,这一只和我丢失的那只看起来一模一样,但不是我要找的那只。”
至于它是谁的,她不知道,也不关心。
她这么说,一点毛病没有,刑部侍郎就道,“这只锦盒和沐阳侯府悬赏的画像上画的一模一样,丝毫不差,死者生前送锦盒去沐阳侯府领赏,一去不归,等被人发现时,已经死了有几日了,杀人凶器上有沐阳侯府标记,锦盒也在沐阳侯府搜查了出来,沐阳侯府逃脱不掉杀人的嫌弃。”
逃脱不掉嫌疑是意料之中的事,胆敢算计沐阳侯府的又岂是一般人,他们的算计又岂是那么容易脱身的?
不过要证明沐礼无辜,证明这锦盒是栽赃陷害也没有那么难。
这也是刑部传明澜来问案的主要目的。
当众说锦盒是假的人是明澜,而非沐礼,她说这话的时候,不少人都听见了,都可以作证。
她说完,男子就带着锦盒离开了,她检查完其他锦盒就回了靖宁伯府,只因为死者身上的凶器是刻着沐阳侯府字样,这把火才没有烧到她身上来。
但刑部审问沐礼,就知道这锦盒其实是明澜的,是沐阳侯府已经过世的太夫人留给明澜的遗物,至于这遗物为什么在她死后十几年才交给明澜,沐礼不便告知,只说是太夫人临终要求。
也正因为锦盒是遗物,虽不贵重,但胜在心意,不是金钱俗物能比的,哪怕花再多的钱也得找回来不可。
事关明澜,刑部自然要传她来问话,但更重要的还是要明澜来验证这锦盒的真假。
沐礼说锦盒是假的,是栽赃陷害沐阳侯府的没用,之前沐阳侯府张贴的告示可以证明这锦盒就是沐阳侯府要找的,况且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就是沐阳侯府要找的那一只。
而唯一验证锦盒真假的只有钥匙。
钥匙在明澜手里,就在她颈脖子上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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