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更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我就说这种乡下的野丫头不能要,可明允已经被她迷的神魂颠倒。”老巫婆恨的直咬牙,若非这个林兰,她早把李明允给解决了。
祝妈妈一旁听着,甚是无语,打从来了京城,韩氏对二少爷二少奶奶是什么心思,她冷眼旁观,看的一清二楚,真要说心思歹毒,也该是那放毒蛇之人。老太太对叶氏颇有成见,是因为叶氏强势逼二老爷休妻另娶,可是,后来她也想过,叶氏若当真如此强悍,怎能在十六年后,只因二老爷要迎韩氏进门就愤然离家?再说了,李家也的确是靠着叶氏发家的,且不说京城里偌大的产业,就连老家的大宅,祖田,都是叶氏出钱置办的,老太太一味的说叶氏不好,可嘴里吃的,身上穿的,那一样不是靠着叶氏?依她看,叶氏能不吝啬自己的陪嫁,如此大方的为李家撑门面,怎么说也是李家的功臣。
二少奶奶就更不用说了,为人和气大方,过年过节,府里哪个下人没得她的赏银也从不对下人苛责呵斥,落霞斋的下人们整天都乐呵呵的却是一点不差,若不是主母和蔼可亲,整肃有方,下人们哪能过的这般轻松自在。反观大少奶奶微雨阁的下人,偷懒散漫,喝酒赌博,汗!老太太若是能撇开成见,便可知二少奶奶是多好的一个人。
可惜她人微言轻说不上话啊!祝妈妈心底叹息。
“这件事非同小可,如今还不知外边都传成什么样了。”老太太很是不安,对韩氏道:“待会儿你先别着急上火,问清楚了再说,她若当真做了大逆不道之事,这个家绝对容不下她。”
话刚落音,外头丫鬟禀报:“二少奶奶来了······”
林兰从容不迫的进了朝晖堂,给老太太和老巫婆施礼请安。
“不知母亲急急唤儿媳回来有何要事?”
韩氏看见林兰,一肚子火气怎么也按捺不住,冷哼一声:“你就别装了,你觉得事情闹成这样,你心里就舒坦了?高兴了?”
林兰错愕的看着韩氏,茫然道:“母亲何出此言,儿媳委实不知。”
“你还敢装傻充愣,好,我来问你,叶家是如何知晓东直门商铺过户一事?不是你们说的吗?叶家今天在东直门大街闹了好一出戏,说我和老爷图谋明允的产业,林兰啊林兰,真看不出,你竟是这种当面阳背面阴之人。”韩氏只差没一掌拍到林兰脸上去。
“林兰,你说实话,是不是叫你们让出铺面,你们心里不情愿,才想着用这种法子拿回去?”老太太口气也是不善,硬梆梆,冷冰冰的
林兰怒极反笑:“母亲,儿媳还真不是装傻充愣,儿媳前日便说过,不情愿,那是因为这些产业是明允他亲娘留给他的,意义非凡,但我们也能理解父亲的心情,既然让了,便让了,绝对没有要再拿回来的心思,明允前景光明自不必说,儿媳凭自己的医术也能混碗饭吃,说句大话,将来便是从别人手里再将铺面买回来也是做得到的,何须去向叶家哭诉,撺掇叶家来闹,这样闹起来,毁了李家的声誉,对明允又有什么好处,岂不是将自己置于众矢之的吗?为了几间铺面,坏了自己的名声,这种亏本的买卖,儿媳和明允才不屑与去做。”
“狡辩,满口谎言,叶家的人在大街上骂的可都是我和老爷,把明允说的好似受尽迫害的孝子,你们倒是赚足了旁人的同情和眼泪,名声好的很呢!”韩氏想到下人回报的那些话,就气的发抖。
林兰正色道:“儿媳所言句句属实,儿媳心中坦荡,母亲若是不信,只管拿出证据来,母亲叫我们让出产业,我们便让了,如今出了事,又赖在我们身上,母亲是想告诉儿媳,好人难做吗?母亲到底还要我们怎么做?”
“你······”韩氏气的脸色阵青阵白,对老太太道:“老太太您瞧见了,她根本就是强词夺理。”
老太太阴沉着脸,神情复杂的看着林兰,林兰的能言善辩,咄咄逼人,她是领教过的,看她正气凛然,一派坦荡无畏的样子,其实·……现在来追究是不是他们和叶家串通好的已经没有意义了,关键是如何将局面扭转回来。
“林兰,既然你说你和明允不曾撺掇叶家,你们是心甘情愿让出产业,那好,你们即刻去向叶家说明,叫叶家的人出面澄清事实,尽快把这件事平息下去。”老太太沉声道。
林兰心里冷笑,姜果然是老的辣,知道如何把握关键,只是,你们还想的太天真了,这年头又没有媒体,来个禁言封杀什么的就能平息事件,压制丑闻,而且传言都是长了翅膀会飞的,事态的发展早已不是你们能控制的,叶家更不可能配合,这一招杀手锏是必杀,等待你们的只有灭亡。
林兰恭敬了神色道:“即便祖母不吩咐,孙媳妇也准备这么做,孙媳妇马上就让人去把明允找回来,一起商议如何解决此事。”
“是啊是啊!还是赶紧把二少爷找回来,一起商议商议的好。”祝妈妈附和道。
韩氏愤愤的一哼,她绝不相信这事跟这对贱人无关,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估计老爷此刻正往回赶,就先看看老爷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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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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