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老子以前比现在帅多了!”封翔恬不知耻的心里咆哮起来——其实说举良心话,如果没有头上那根令人恶心的金钱鼠尾,封翔的这个身体虽然又白又胖,却怎么都比过去那又黑又瘦的身体帅上那么两三分。刘玄初则微笑答道:“王爷过奖了,不过卢县令确实是一位难得的少年英雄,饱学良才,还望王爷善待之。”
“刘先生和卢县令是王八瞅绿豆,对眼了。”一个相貌十分俊美的青年书生笑了起来,尖酸刻薄的说道:“虽说刘先生难得这么夸奖人,可是王爷刚刚夸了卢县令和刘先生是一类人,刘先生这些话,是不是有些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
“汪先生,老夫有这么说吗?”刘玄初平静反问道。那俊秀书生笑得益发开心,答道:“刘先生别再意,晚辈没说你自己有这么说,晚辈只是说,有这个可能,有这个可能啊。”
“哈哈哈哈哈……。”在场的其他几人都大笑起来,早就习惯了手下幕僚们互相狗咬狗的吴三桂也不禁莞尔,刘玄初则拉长了脸。这时,封翔忽然向吴三桂抱拳,恭敬问道:“卑职卢一峰斗胆请问王爷,不知王爷是否说过‘绣花枕头’这句话?”
“本王当然说过。”吴三桂莫名其妙的答道。封翔一笑,又冲那俊秀书生问道:“那么请问汪先生,王爷说绣花枕头的时候,你有没有联想到下一句?”
“那一句?”那俊秀书生也是一楞。旁边刚才还拉长脸的刘玄初却笑了起来,“汪先生,绣花枕头的下一句,通常都是肚子里一包草,偶尔还有人说得更直接,绣花枕头——草包!不过你可别多心噢,老夫可以担保,王爷绝对不是在说你,卢大人更没那个意思,只是联想,联想啊。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俊秀书生的脸色由白转青间,旁边的几个人楞了楞,然后猛的爆笑起来,吴三桂也是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封翔笑骂道:“好小子,不愧是茂遐先生看好的人,果然和他穿一条裤子!不过你这小子,刚一进平西王府就敢得罪汪士荣汪先生,你不知道汪先生也是本王的左膀右臂,你在曲靖当知县,就不怕他给你小鞋子穿?”
“回王爷。”封翔不卑不亢的答道:“卑职是给王爷和二王子当官,当曲靖知县,只要卑职对王爷和二王子忠心耿耿,鞠躬尽瘁,那卑职相信,王爷和二王子就一定不会亏待了卑职,更不会委屈了卑职。”说罢,封翔又笑眯眯的补充一句,“当初二王子决定指派卑职接任曲靖知县时,也曾说过,只要卑职对王爷忠心,那么卑职就什么也不用怕。所以,卑职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是吗?应麒你还对卢一峰说过这话?”好话谁都爱听,尽管明知道封翔的话十有八九是故意捧自己和吴应麒,吴三桂还是开心大笑着回头向次子吴应麒问道。那边吴应麒也是好几天没看到汉奸老爸的笑脸了,见吴三桂笑得开心,吴应麒那还敢不凑趣,赶紧点头哈腰的答道:“回父王,孩儿是这么向卢大人交代过,只是孩儿也没想到,卢大人还真的把儿子的话记到了心里。”
“不错。”吴三桂点头,几天来头一次夸奖吴应麒道:“这次挑的地方官还有点样,总算没象上次那个盐源县令那样,十两盐税敢给老子吃起八两!以后挑人时得象这次这样长点眼睛,多挑点象卢一峰这样的人才。”吴应麒赔笑着答应,又向封翔点点头,表示赞赏。在场的几个吴三桂亲信心腹也是个个面带微笑,知道吴三桂的心情转好,这几天过的苦日子也算是看到转机了,惟独汪士荣是脸色铁青,眼角瞟着封翔,简直恨不得一脚把封翔这个混蛋踹死。
好不容易等到笑够了,吴三桂坐直身体,收起笑容冲封翔严肃问道:“卢一峰,你给本王开的脉案,本王已经看了,觉得不错,本王现在想问问你,你觉得本王到底患的是什么病啊?”
封翔不答,先看看左右,吴三桂明白封翔的心思,淡淡说道:“直说无妨,在这里的,不是本王的心腹,就是本王兄弟或者儿子,靠得住。”
“那卑职就说了。”封翔拱手,又佯装惶恐的说道:“不过卑职在说出王爷的病名之前,卑职还得先请王爷饶恕卑职的冒犯之罪。”
“说说,别罗嗦了。”吴三桂挥挥手,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封翔又一抱拳感谢,站直身体,又清清嗓子,这才严肃说道:“王爷,卑职认为,你患的是胆怯之病!通俗些说,就是胆小病!懦弱病!”
“什么?”封翔的话音未落,在场的人包括刘玄初在内都变了脸色。吴三桂则先是一楞,然后猛的跳起来,铁青着脸吼道:“你说什么?老子是胆小病?懦弱病?!老子上战场砍人的时候,你爹都还在你奶奶怀里吃奶,你敢说老子是胆小病?懦弱病?!”
“王爷,这个卢一峰摆明了是故意讽刺你!”汪士荣乘机叫道:“学生认为,应该立即把这个卢一峰推出去一刀砍了,让他看看王爷你到底是胆大还是胆小!”说罢,汪士荣也不管不顾吴三桂是否同意,直接就叫道:“来人啊,把这个卢一峰推出去,一刀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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