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依附当时的任何皇子,却以庶吉士的身份上书先帝请封太子!”齐王接下宁欣的话,”后来册立太子的风暴越演越烈,始作俑者倒是隐没下来,他以忠臣良臣自居,陛下很相信他!”
手指一下一下的瞧着茶杯的纹络,宁欣灿烂的一笑:”假作真时真亦假,他忠君并非是假的。“
同齐王目光相碰,宁欣嘴唇微动,”只是他忠于得是先帝!忠诚于先帝对某位皇孙的希望。”
“你可以直接说本王。”齐王眼底闪过莫名的情愫,有敬佩,亦有埋怨,瞥了一眼李冥锐:“财富,权利,先帝留给本王的,寄希望保护本本一世太平,同时若是本王有心,先帝也不会掐灭本王的心思。”
李冥锐突然开口问道:“我很奇怪,先帝为何没有给齐王殿下留下兵权?“
宁欣妙目一闪,欣慰般的反问:“你是谁?”
天下一盘大棋,先帝既是要为爱孙布局,轻易不会让棋盘上多几颗只能用一次的废子。
棋子太多,摊子铺得太大,当今皇帝也不是傻子,一旦看出破绽,齐王想要活命就难了。
李冥锐向皇陵方向拱了拱手,敬佩的说道:“先帝文韬武略,佩服,在下佩服!”
”喂喂,你们都明白了,就显得我是蠢货?”平王世子脸色很难看,比不过宁欣和齐王算了,他们两个神神叨叨的,有点妖孽的感觉,可凭啥他比不过李冥锐啊?
“这也太打击人啦!”
平王世子恨不得扒开李冥锐的脑子看看,平时装傻充愣,关键时候怎么突然就聪明了?难道他脑袋的构造异于常人?
齐王没理会自怨自怜的平王世子,淡淡的说道:“兵权轻动乃乱国之兆,先帝心中亦有江山,只可惜去得太早了。”
如果不是先帝过世得早,韩王也不敢藐视中央,也许会安静的做护国藩王也就没那么多得事情齐王默默的摇头,不会,他的野心从不曾失去过,宁可为了野心死得身败名裂,也不会安稳的过太平日子。
纵观韩王的一生,确实当得上死得身败名裂!同时也给了后世人警告。
李冥锐苦笑道:“燕国公府!”
据宁欣所言,天下最精锐的骑兵阵图掌握在燕国公手上,李冥锐的父亲是嫡幼子,是长兄抚养长大的嫡幼子!一旦燕国公无后的话,可名正言顺的过继父亲的儿子为世子!
他不仅担着藏宝图,还承担着为齐王掌握兵权的重任,自嘲的说道:“先帝也太看得起京畿神机营了,也太看得起我们父子!先帝怎么就没想到我爹会早逝?没想到我爹的痛苦郁闷?没想到我爹就我一个儿子!”
四房唯一的嫡子,过继去长房,会招人非议的。
难怪燕国公生不出儿子,难怪燕国公府的丹书铁券被夺走,一切的一切没准都是早已经过世的先帝安排的后手。
宁欣勾了勾嘴角:“布局未来十余年,恩泽爱孙二十年,光冲先帝布局的功力,非我辈可比拟!而且先帝所选择的人大多都都是”
“姑祖母?”
“我累了,先去歇一会。”宁老太太仿若平常一般起身,叮嘱道:“一会你到我房中来,我有话同你说。”
“明天再说吧,今日怕是会熬得很晚。”宁欣起身送宁老太太,关切的说道:“您早点歇息,不必等我了。”
“那好, 明日再说。”
宁老太太出门警告的看了一眼屋里的三位,包括齐王在内,三人起身躬身,保证道:“我等一会就走。”
夜深人静,他们呆在宁家确实不像话。宁家以前不显眼,可如今宁家成了清流中的清流,得京城权贵的关注,有些事情必须得注意点。
宁老太太走后,齐王长话短说:“先帝选得人忠心可靠,他们并没有因为先帝的故去忘记圣意。”
“可本王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齐王眸色严肃,毫无顾忌的盯着宁欣,薄薄的嘴唇动了动:“宁三元?”
完全占据这幅躯壳后,齐王在随身带的不起眼的玉佩里发现了染血的诏书以及先帝的诸多安排,四名保证他一生太平的棋子,其中不包括宁三元。
再加上前生韩王埋藏在京城的势力,齐王资本更为雄厚。
宁欣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不是你夺嫡之臣,却是先帝选出的能秉政二十年的首辅!可惜,他更坚守道义,殉国更能激励百姓的士气,先帝看对了很多人,唯独看错了宁三元。”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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