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尊卑,奶娘叫着薛珍的名字,“珍姐儿,你可得想清楚啊。”
“我想得很清楚,宁可便宜外人,我也不能便宜宁欣!”
薛珍咬了咬牙,”奶娘说得对,我的东西绝不能让宁欣把玩儿。”
奶娘身体晃了晃,眼看着薛珍让人变卖嫁妆,她心底在泣血,败家!太败家了,本来一百万两就能搞定,现在风风火火的卖珍藏,薛珍的损失在一百二十万两
奶娘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多嘴!让你多嘴!
本着宁可让外人占便宜,也不能便宜宁欣的心态,薛珍开始变卖田产,店铺,这些现在看来不是很值钱,将来必然会升值的产业。
虽然当初薛珍购买过来花费不多,这些产业是个明白人都不会此时出售,谁都知道产业会升值,可薛珍顾不得这些,“卖,换成银子砸死宁欣。”
“老奴也想被银子砸死。”奶娘晃神的念叨着。
“你说什么?”薛珍看奶娘神色恍惚,叹息:“奶娘,我能让长公主家财丰富,现在这点困境算什么?我还有好多商道,这点银子很容易赚回来。”
这就是两世为人的优势了,论起暴利,敛财,薛珍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太后娘娘催促王家还债的懿旨很多人都知道,昭容县主变卖嫁妆惊呆了满京城的贵胄。
太后听说后半晌不言,见过傻的,没见过像薛珍这么傻的。
也有很多落魄的贵胄捶胸顿足,早知道薛珍这么想做贤妻,他们当年加把劲娶了薛珍多好?
庆林长公主在病中,听了这个消息,她气得吐血半升,当年差一点半空长公主府给薛珍购置嫁妆,此时都便宜了宁欣,庆林长公主后悔啊,
“败家也没这么败的,薛珍你怎么不找我?”
就算是她同太后关系冷淡,但总是太后的亲生女儿。
庆林长公主拼着面子去慈宁宫跪请,太后总会给王家留些脸面,再不济也轮不到薛珍变卖嫁妆。
这明显是王家的事儿!退一万步说,薛珍不得不出银子,但也用不上薛珍的全副嫁妆。
烂船来由三斤钉,王家再怎么也不会一文钱都没有。
“把薛珍叫回来。”庆林长公主拍着床榻,脸色铁青:”把她给我叫来!“
”回公主,县主说,人要有志气,她不愿意被宁欣小看了去。”丫鬟并没带回来薛珍,福身对庆林长公主回禀:”县主说,她不愿意做没骨头的人,她说这事儿您别操心了”
“糊涂,糊涂!”
庆林长公主瘫软在床榻上,“我怎么养出这么个糊涂虫?志气能当饭吃?一句志气损失一百万两薛珍”
长公主府用十里红妆将薛珍嫁去王家,当时羡煞了京城众多勋贵,此时薛珍贩卖的嫁妆一样让人眼馋,打算出手的勋贵很多,当然敢买薛珍嫁妆的人全是顶级名门,
此时京城传出一则消息,长乐公主看上薛珍的嫁妆了!
跃跃欲试的贵重们没了动静,谁争得过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让人给薛珍传话,“京城敢同你做买卖的人只有本公主,本公主说这些东西只值一百万两。“
薛珍气得蹭一下站起身,“长乐公主太欺负人了,明明可以卖到一百三十万这我都亏本了。”
“长乐公主说就值这个价!您不同意,东西再好也只能烂在手中。”宫女笑盈盈的道:“莫非县主想把东西白送给宁小姐么?您想要志气,在银钱上就难免吃点亏,好处您哪能全占了?”
薛珍咬着嘴唇想了半晌,咬牙道:“好,我要银票。”
宫女从袖口掏出一百万两的银票,递给薛珍:“您看看,数目对不对?”
看着银票上的字,薛珍压了好半晌才将嗓子中的腥咸压下去,”宁宁“
“长乐公主说了,宁小姐即将嫁人,她没什么好送的,便送她一份买便宜嫁妆的机会。”宫女加了一把火,按照宁欣教给她的说辞:
“您也别上火,您手中的银票也是真金白银,出这份银子得是宁小姐的姑祖母,那位太夫人正犯愁从哪里给宁小姐置办嫁妆,可巧了,您犯了难处。一百万的银票解决了你们两家的难处,这是一笔好生意。”
“你”薛珍扶着桌子,银票刺目,上面的银两数字似在嘲讽她一般,”宁欣宁家有钱,她要什么嫁妆?”
“您说错了,宁家有钱也不能宽容欠钱不还的人啊,”
宫女指挥人搬嫁妆,“宁小姐说宁家就是将银子扔水里听响也是宁家的事儿,况且这笔银子是宁老太太出的,是宁老太太关爱晚辈。”
s女配在夜手里就没幸福滴,可怜的薛珍啊,一番辛劳为谁忙?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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