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涌上街头拜谢死守血战的燕国公世子夫人,拜谢以寡敌众誓死血战的陷阵营将士们。
山呼海啸的欢呼声,让随后被搀扶进京城的皇帝彻底的绝望了,宁欣别说阉了他,就是杀了他,百姓也不会有过多的想法。
民心和气运在宁欣那边。
皇帝哀嚎一声,昏厥过去,一切都完了。
宁欣拒绝了首辅等人邀请她上金殿的提议,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燕国公府,在看到宁老太太时,她放心的昏倒了。
回家了,有亲人在身边,她不需要再勉强自己战斗下去……
燕国公抱着孙女站在回廊上,抬起小孙女的手指着昏厥在宁老太太怀里的宁欣,“她是你娘,是你娘……”
语气里充满了感慨,钦佩,燕国公呜咽的说道:“你有一个注定巾帼不让须眉的母亲,你……不知对你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孙女长大了,有人敢来提亲吗?
像李冥锐的男子太少了。
……
在他感慨时,宁老太太已经将宁欣抱进了屋里,让人准备热水,宁老太太亲自为宁欣脱去铠甲,见到宁欣身上掩藏在铠甲下的伤口,宁老太太泪如雨下,“欣丫头,欣丫头。”
拼杀整整七日,宁欣的身上又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的伤口?
往日白皙的娇躯上,除了血痕外,还有一片片触目惊心的淤青,对征战过的男人来说,这些伤痕是勇气的勋章,然对女子而言,太残酷了……
宁老太太一边清洗着伤口,一边落泪。
“姑祖母,我来。”
门口传来既然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宁老太太回头,李冥锐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他的脸上带有几分的愧疚,亦有几分的心疼,紧赶慢赶,他还是没能同云泽交上手,他让宁欣陷入了血战……
李冥锐的心里很难受,宁欣身上的伤口似划在他心头一般。
撤掉了肩膀上的披风,他接过了帕子擦干净脸上的灰尘,盯着床榻上昏睡过去的宁欣,“姑祖母,我想单独陪陪她。”
宁老太太叹息了一声,领着屋子里的婢女退了出去,她理解李冥锐为何迟来,可看自家的宝贝九死一生,宁老太太对李冥锐是有恨意的。
本不想让李冥锐轻易的靠近宁欣,她看到李冥锐后,心软了。
他们是心心相映的夫妻,彼此信任着,声援着,宁欣相信李冥锐会赶回来,而李冥锐相信宁欣会坚守下去。
特殊的时代,造就了他们,也让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同一般的夫妻。
……
李冥锐眸底含着眼泪细心的给宁欣伤口上上药,赶回京城时,他看到了尚未收敛起来的鞑子的尸体,见到了京城前,被鲜血染红的土地……
“欣儿宝贝。”
李冥锐轻轻的吻了吻宁欣的嘴唇,她的唇瓣上没有胭脂的香甜,他能尝到血腥,硝烟的味道,“再也不会了,夫人,我再也不会了。”
伤口的刺痛让宁欣悠然转醒,朦胧间看到眼前的人是李冥锐……宁欣皱紧眉头,“做梦了?”
李冥锐脱掉了铠甲和衣服,钻进被子里,紧紧抱着她,温暖者她微凉的身体,“宝贝,安心的睡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李冥锐?”
“嗯,是我。”
宁欣靠在他的胸口,喃喃的说道:“云泽欺负我……”
“我知道。”
“帮我报仇……”宁欣闭上了眼睛,“韩地……韩燕故地,是我们的。”
“嗯,我知道。”
宁欣睡了三天三夜,李冥锐提江南重兵归来,不可能一直陪着宁欣,尤其是在宁欣阉了皇帝后,李冥锐得帮着她收拾残局。
他有重兵在手,并接管了京城的九门,维护京城治安。
保皇党们彻底的绝望了。
太后,皇后,以及被送进宫的皇帝和贤妃,再难泛起任何的风浪。
……
李冥锐站在一辆普通的马车前,对着车里的人说道:“祝公主殿下一路顺风。”
在马车里,宇文按住了长乐公主,另一只手撩开车帘向外看去,李冥锐此时褪去了青涩稚嫩,忠厚依然,但他此时身上透出来的气势已经不可和出京时同日而语,莫怪他有江南王的别称。
“你就确定齐王是明君?他容得下功高震主的人?”
“齐王殿下是宁欣的选择。”
李冥锐唇边多了一抹笑容,“她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我听夫人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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