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鼎山狂点头:“儒风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林先生这样震古烁今的书法大宗师,那是他咎由自取。”
说着,章鼎山微笑地点了点头,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林先生,有个不情之请,你这幅书法简直就是万古精品,可以让我拿出去展览几天么?”
“你要是喜欢,送给你又怎么样?只不过是随手涂鸦地拙作而已!”
林飞无谓。
他写的字,对别人来说是绝世神帖,对他而言,信手而书,又算得了什么。
“这……如此无价之宝,这样真的好么?”章鼎山很心动,很想要,但是这幅字帖的价值难以估量。
他拿了,良心难安。
他当教授的时候,面对万两黄金的贿赂,眼睛都不眨。
但是,万两黄金和这绝世神帖相比,那就是个屁。
林飞一笑:“一幅字而已,权当我送你瞻仰学习了!”
要是别人说我送你一幅字,让你瞻仰学习,提高书法水平。
估计,章鼎山立刻就让他滚。但是,林飞真的有这个才华,这绝世神帖,狂放之风,古今第一。
果然,章鼎山毫不犹豫,跪倒在地:
“求先生收我为徒!我愿拜先生为师,垂听先生教诲!”
艺术之路,不分长幼,达者为师。
老师赐予学生作品,让学生瞻仰,临摹,学习,这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林飞有多狂,从他无所顾忌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不过收一个八十多岁的鸿儒当弟子,这也太狂了。
而且,有些不妥。
林飞婉拒道:“章老你言重了,你愿意学习,我必倾囊相授,至于师徒就算了,这幅字帖就送于你,字中精髓能领悟多少就要看你的悟性了。”
章鼎山恭恭敬敬地接过字帖。
“那……学生就却之不恭了。”
林飞不愿收他为徒,他也不强求,但是,仍旧执意行弟子礼。
接过字帖,他心头狂喜,道:“这幅字帖,我回头就找人精心装裱起来,当做传家宝,世世代代传承下去。”
大厅一众人看到这一幕,就如同哑巴一样,呆呆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没想到林飞的才学如此之高,就连他们最敬爱的一代鸿儒章鼎山,都要口称先生,恭恭敬敬拜其为师。
这才是天纵之才,书法的最高境界啊!
很多人想起刚才还对林飞的嘲笑羞辱,脸不禁红了。
什么叫做打脸,这才叫做真正的打脸啊。
章雯尴尬地站在那里,内心一片乱麻,林飞接二连三震撼着她的神经,到最后她都感觉,面前的林飞像是换了一个人,优秀的不像话。
想起来之前,她对林飞说的那番话,她的脸不禁有些疼,内心惶恐不安,道:
“那个……林飞,我之前不是故意说你的,我怎么知道你在绘画,书法,诗词的造诣那么高,我也是怕你折了颜面,被人轻视嘛。”
林飞没说话。
她顿时紧张兮兮地问到:“你不会就因为这个讨厌我吧?”
“我犯得着跟你这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林飞摇摇头:“天下有资格让我讨厌的人并不多,况且,我始终把你当朋友。”
“朋友…”
章雯心里一凉,委屈地快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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