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先生请等一等。”熊启贤突然打断,“那个卧底是怎么回事?”
“哦,因为利马公司是我们夏达公司的死对头,不仅在竞标跨国公司的那项超级工程上,而且在其它项目上都有激烈的竞争,并且各有胜负。所以,廖总就派遣一个亲信打入了利马公司内部,为夏达公司窃取重要的商业秘密。”
熊启贤一听,‘商业间谍’的词汇顿时在头脑中闪现。如今,盗取商业机密属于犯罪。那位廖总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不过,他目前当务之急是想弄清楚劫机犯是否跟这件事有关,所以并没有打断费自清的讲述。
“卧底终于传来了消息,证实利马公司的老总确实给予于了刘轩大量的好处。廖总得知情况,感到非常沮丧,并约见那家合作公司,宣布竞标要砸锅了。我们的合作伙伴也很沮丧,但向廖总提出要利用我们在利马公司的卧底来窃取刘轩收受利马公司贿赂的证据。如果能获取真凭实据,就可以让刘轩就范。廖总觉得这是一个办法,便命令卧底务必获取这方面的证据,并不惜暴露身份。可是,我们的卧底并不是利马公司最高层的员工,怎么会掌握具体的黑幕呢?不过,他向廖总传递一个重要的情况——利马公司老总要在三天后亲自陪同刘轩去玉泉湖泡温泉。这个信息对我们公司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情报。我向廖总提议派遣亲信潜入玉泉湖对刘轩与利马公司老总接触时进行拍照,利用这样的证据来要挟刘轩。可廖总认为单纯的几张照片根本要挟不了他。如果要让刘轩就范,就必须拿到他与利马公司老总的谈话。因为谈话内容可能会涉及一些内幕。可是,要想获取谈话内容绝对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就连卧底都做不到。虽然他们走出了公司,但那位老总身边有许多保镖陪同,要想接近他们真是千难万难。我觉得该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便向廖总请缨,要潜入玉泉湖,争取窃取他俩在享受温泉时候的谈话内容。廖总知道我的身手,即便暴露了,也能自如脱身,于是同意我去冒险。我于是买通了玉泉湖的一个人事主管,让我以一个男服务人员的身份提前潜入玉泉胡。我潜伏三天,基本摸清楚这里的环境,同时等来的刘轩与利马公司的老总。由于我陪同廖总见过刘轩,担心他认出我,便不敢过分接近,只能保持距离拍摄一些不痛不痒的照片。实际上,利马老总为了安全,随行了大量的保镖。我虽然是玉泉湖的工作人员身份,也很难靠近对方,更别说对他们谈话内容录音了。不过,我并没有气馁,一直暗暗等待机会。我终于等到的机会,当他俩泡澡累了,前往V室进行休息按摩时,我知道他们可能会有很多话题。于是偷偷靠近那间V室。利马公司老总很狡猾,在进入那间V前,先由保镖提前进入搜查。他很担心被拍到或被窃听。他的安保工作很到位,虽然用一间V室,但却把正整条走廊都包下了了。他的保镖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在V室外的走廊里盘踞。他们招了两位按摩女郎进去服务,但要求按摩女郎只许传三点式进去,并不是担心她们身体藏有凶器,而是担心藏有窃听器。我猜测等她们进入V室内,利马公司老总即便她俩最隐秘的地方也不会放过。显然,利马公司为这次出行采取了多项保险措施。除了那两位按摩女郎,玉泉湖的其他工作人员都禁止靠近那条走廊。我利用自己的身手和之前掌握的环境,通过走廊的天花板秘密靠近了那间V。我通过距离V室不远的通气口向外面观察,发现在V室门口只有两个保镖站岗,而其他的保镖都负责外围,跟门口有一定的视野盲区。我知道只要制服门口这两位保镖,就可以顺利闯入V室,但我决不能打草惊蛇,因为我的目的是窃听他们私下谈话内容。当我潜伏了半个小时后,发现那两位按摩女郎离开了,而利马公司的老总与刘轩还没有动静,门外的保镖还是在站岗。我知道在这个时候,他俩肯定要隐私话要谈,自己不能犹豫了,便趁那两个保镖不注意,迅速从天花板的通气口跳了下来,并轻轻落地,随即若无其事地走向V室。那两名保镖一眨眼的功夫。突然看我一身工作服打扮走向这里,顿时惊讶地望着我。他们以为我是从外围过来的。当我靠近门口时,其中一个保镖伸手拦住我,问我是怎么过来的?难道不清楚这里禁行吗?我含笑说是有重要事情要找他们老总汇报的。外围的保安已经核实我的身份,并顺利放行了。那两位保镖摸不清头脑,问我是什么身份。我说,你们只需要进屋想老板通报‘老三’到访就行了。他们将信将疑,但我已经到了门口,不得不进屋通报。我趁他俩其中一个人刚转过身去,就挥拳击中另一个保镖。我攻击的手法太专业了,让那个保镖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慢慢倒地了。当要开门的保镖听到后面动静不对劲的时候,我不能他回过头,又一拳打晕了他,并扶住他的身子,不让他的身体迅速倒地而发出声响。我摆平了两个保镖,便把耳朵贴在那扇门,结果什么也听不到。我以为门的隔音效果太好了,便偷偷把门打开一条缝隙,结果发现这是里外屋,他们显然是在里间。我于是大胆地走进去,并靠近了里间门口,并终于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我立即通过身上携带的录音装置,对他们的谈话进行录音。我并不清楚他们会谈些什么,完全是抱着‘瞎猫碰到死耗子’的心理进行冒险。因为这对于我甚至是我们公司的最后一次机会。刘轩明天就要离开黄江市去跨国公司总部复命去了。结果,我很幸运监听到最让我感兴趣的内容。这些内容足以证明他俩狼狈为奸。我趁他们完全放松了对外面的戒备,甚至还把手机摄像头探进去,把他俩光溜溜躺在两张软床上的情景也拍摄下来,这样做到了声像并茂。可他俩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探进来的手机摄像头,还在夸夸其谈。等我感觉到可以了,就趁机撤出去了。第二天,当刘轩出现机场的时候,我陪同廖总拦住了他,并请他去贵宾候机室里谈一谈。他迟疑一下,终于答应了廖总的请求。廖总到达贵宾候机室时,却不允许他的随行人员进入。这让那些人很惊讶,就连刘轩也是如此。廖总在贵宾候机厅里把一部手机打开,并按动一下屏幕,再交给了刘轩。结果让他看到了和听到了昨天在玉泉湖V按摩室里最要命的谈话内容。他的脸色当时一片煞白。廖总事后冷冷警告他,假如我们公司竞标失败,那这段录音和视频就会出现在跨国公司董事长的办公桌上,甚至还会上传到网络上。刘轩脸色苍白地登机离开了黄江市,而我和廖总就像打个大胜仗一样沾沾自喜。在之后不久的竞标会上,我们夏达公司果然击败了竞争对手。但利马公司依旧被列为第一候选合作伙伴。也就是说,假如我们公司出现问题时,他们还会跟利马公司签约合作的。对于这样的结果,我们公司也无话可说,只盼望签约那一天。可是,刘轩却把签约的事情一拖再拖,这让我们很不踏实。终于在前天,刘轩突然电话通知我们廖总亲自去吉鲁签约,并解释说他们公司的董事长喜欢在心情愉悦下签约,所以选择了在吉鲁的鸟岛去谈。他警告我们公司,如果不能及时到达签约现场,无论是什么借口,都不会让他们董事长谅解。所以,我们公司要想成功签约,就必须及时到达吉鲁。”
费自清讲到这里,终于闭上了嘴。
熊启贤先不去考虑他们的行为是否触犯了法律,但却质疑道:“难道您猜测刘轩和利马公司已经确定您们必须搭乘这次航班,并事先雇佣一个人进行捣乱?”
费自清点点头:“我认为刘轩和利马公司决不会善罢甘休,利用这样的办法就是让我们公司出局。”
熊启贤思忖一下,随即连连摇头:“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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