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的生活感觉像是一场爱丽丝梦游仙境,记忆分明都清晰的在我们的脑海中,却像被用白色的油漆给覆盖住,我们谁也没有提起隻字片语,我甚至不敢询问单念生去了哪里,单念生也没有询问我和牧大扬出门的事情,但我总是感觉这一切都被他操控在掌心中。
如同他的计划一般在执行着,或许我就是天生少了好几根筋,也可能是分心到单念生对我的温柔,才没有多馀的时间去思考。
谢晓琳说我不去学川剧变脸根本太过于可惜,简直埋没我的才华,我差点从化妆包里拿出卸妆水往她脸上泼。
「我就是善变的女人,你咬我啊!」用力的将卸妆水摆在桌上,我起身瀟洒地走出她的办公室。
现在单念生恢復从前,准时的在晚上七点半出现在家门口,加班的话也会先传讯息给我,偶尔我会跑去五楼窝在他的办公室里,虽然前阵子上床事件被闹得沸沸扬扬但似乎几年来大家也对我们习以为常,当成笑话一笑而过,没有人放在心上。
结束上一场婚礼策画后,我紧接着又接下一份企划,连续三天没日没夜的熬夜撰写,手边还有几张礼服设计稿要缴交,顶着一双熊猫眼天天往公司的茶水间跑,除了泡咖啡还是泡咖啡。
「该休息一下了吧。」笔电被一隻大掌给盖上萤幕。
「啊?是你啊……」我两眼无神的望向来人。
「虽然你不想要生命,但这个女人的身体是归我管,所以由不得你。」他逕自替我穿上外套,抓着我的手走去搭乘电梯。
走出大楼外看见夜幕降临,我瞅了一眼手錶才察觉已经八点了,办公室里头的人早已走光,连门口的招牌都准时下班。
我整个人都快要贴到单念生的身上,全身无力的无法好好行走,好几次都差点和地球表面亲吻,直到他终于受不了我这颓废的举动,蹲在我的面前,拉住了我的双手让我靠在他的背部,将我整个人托起,背在身后。
「单念生……当你的女朋友好幸福。」我紧紧搂住他的颈子,神智不清的呢喃。
「好险不是你,照顾起来很费力。」
「你说什么呢!我超好的好不好,跟我交往是你的荣幸!」我突然吼出声。
在旁人眼里,比起缺乏睡眠的人我可能更像是喝醉酒在发疯的人吧,但此刻的我确实是有点像。
「你不是之前才跟我跟说你不好吗?」他低沉的嗓音传进我的耳中。
「我很好、我很好、我很好……说我不好的人才不是我,是我前男友和那些烂朋友。」我靠在他的肩膀,完全遗忘他肩膀的伤口,将整颗头的重量附加上去。
「嗯,你很好。」他提了下我的身体,深怕我从背后往下滑。
我的包包不知道何时跑到了单念生的手上,他勾着女性款的小提包看起来有点可笑,可是怎么会意外的适合,好像听到旁人对我们指指点点,也许是觉得我太幸运了。
虽然饮下了好几杯的咖啡,但似乎已经起不了作用,在他的背上我只感觉到安心,再也没有任何压力逼迫我缴交稿件,不用听到同事把文件本丢在桌上的声响,没有谢晓琳高跟鞋的烦人声。
他轻轻哼着歌曲,夜晚的微风吹动我的发丝,我贪恋的多闻几口他身上的味道,忍不住抽回一隻手搔挠着他的后颈,却被他立即抓回。
好像在外头徘徊了一段时间,我盯着单念生侧脸捨不得闔上惺忪的睡眼,直到他把我抱进车内的副驾驶座,我大概就是属于那种沾枕头就睡着的人。
他应该不会觉得我的睡眠时间太长吧,怎么在他的身边我老是在表演如何快速入眠这件事情,显得有些丢脸,却又无意识的勾起嘴角觉得甜蜜,因为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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