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嘉帝点点头:“对,做朕的公主,朕把这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你。给你找这天下最好的男子做丈夫,你会一生都像现在这样快乐。”
落坠红想想又有一点点吃惊:“那,可是,我不是皇上的女儿啊!”
这一句话,叫明嘉帝清楚了不少,却是笑笑:“朕知道,你这性子与你那哥哥是最相似的,都不在意这些名利。到日后你便会明白,这些东西,朕给你,自然是有它的用处。你可是答应?”
落坠红看着明嘉帝殷切的眼神,觉得拂了长者意似乎不太好,于是商量道:“那红儿做皇上的干女儿吧,红儿以后会像对哥哥一样对皇上的!”
这话自然不成体统,不过明嘉帝是明白她的意思的——落加蓝在落坠红眼里便是如父亲一样的角色了,她这样说倒是也无可厚非。明嘉帝也不在意这些,一个称谓罢了。
明嘉帝把腰上系着的黄玉佩解下来,招手让落坠红过来,亲自将这东西系在小丫头腰间。
“朕没有什么好送你的,奇珍阁里的东西你也未必看得上眼,这玉朕戴了许多年,多少沾了些贵气,你且当平安福一样戴着,等明年你十五生辰,朕再送你其他的。”
揉揉小丫头的头,明嘉帝觉得有些幸运,却谈不上圆满。
也许果然是人心不古欲壑难填,他越想弥补的,偏是没有办法弥补。这一刻终于有那么一个人了,他却是还不满足。
也许,是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钟离啻这边暗中调查也是差不多了,想着明日是不是该与那群扬州官员再见一面,这次当然是要在府衙里相见了,算是一次正式的见面,也许是最后的见面。
这两个人却突然收到唐云的邀请,说是园里的春荷开了,请二人前去观赏。
钟离啻知道,这个节骨眼上,自然不是“赏荷”这么简单,扬州总是要表个态,试探一下这两个毛头小子的深浅,看有没有什么突破,或者已经铺好路了,请他们去走也不一定。
“看来他们这边是有所准备了,今日这荷花,恐怕要赏些周折。”
宇文素戟看着钟离啻,等着他下决心。
“既然都已经开动了,就去看看他家的荷花,到底有什么不一样,总要给人家机会去了解。”
钟离啻放下那请柬,剑眉上挑,幽幽地站起来。
于是底下的人便准备着,去了扬州知州唐云的别苑。
唐家到底是江南大富,宅子修得果然大方,尤其是这别苑,更加精致,看着倒是赏心悦目。
唐云在门口迎接了这二人,一路到客厅,尽显地主之谊,没有半分错漏。
上了茶,唐云盈盈笑道:“王爷与公子能来,实在是唐某的荣幸!”
钟离啻没有说话,只淡然笑一下。宇文素戟只好救场:“唐大人说笑了,小王爷与在下皆是晚辈后生,长者相邀,自然是却之不恭!”
钟离啻这时突然觉得,如果日后自己到蜀地了,应该请宇文素戟做军师,他这个人打官腔太到位!
唐云哈哈一笑:“公子折煞下官了!公子是皇上看重的后生,自然与一般人不一样。到时还请公子莫要忘记我这远在扬州的小吏!”
宇文素戟点点头:“到时若果然应了知州大人一番美言,定然是不能忘怀。素戟感铭在心。”
于是这二人便开始了一段不怎么有意义,却又似乎必不可少的“白话家常”一样的官话,比如你家父身体怎样,你家兄可还健康之类。钟离啻在旁边自顾喝他的茶,自动忽略这两人这段对话。
他知道这趟必然不是话话家常,了解一下对方的家庭情况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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