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将脑袋蹭在初如雪的手心,轻轻摆动着尾巴,很享受初如雪的抚摸。
初如雪想起来昨夜的事情。
她想起在明湖水中,钟离啻居然用那种方式……这算是什么,被他间接揩油了?可是为什么她会心跳加速,是上了年纪心脏不好了?
初如雪从来不紧张的,她并不惧怕什么,从生死到离别,她都不惧怕。就算是此刻有人告诉她,先生不在了,她也许连悲伤的情绪都没有。整个大渊王朝想先生死的人不胜枚举,他不在,在她来看,并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可是为什么会紧张呢?
“在想什么?”
这时,窗户上蝙蝠似的出现一个人。初如雪在听到那声音时收回了袖里准备发出去的金针。
“王爷下次再这么出现,眼睛可能就不保了。”
初如雪淡淡地退离那桌子,将受到惊吓的团子揉几下,带着几分敌意地看着钟离啻。
“哦?雪儿舍得?”钟离啻从窗户进来,跳下桌子,去倒桌子上的水喝。
那语气听着漫不经心,却是让初如雪十分想抽他。
“我原以为你经了江南小家的熏陶,那脸皮可以稍稍薄一些的。却不想更加厚了!”
初如雪皱着眉看他那么粗鲁地用自己喝水的杯子,登时有了杀人灭口的冲动,只是这会按兵不动。
“其实并没有厚出多少,江南的饮食过分甜腻,我这几日有些失了油水。倒是卸了几斤!”钟离啻摸摸自己的脸,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故意扯几下脸,表示并没有扯出多少肉。
“你来这里就是专门找我生气的?”初如雪眉头拧地更加紧,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了这么个混世魔王一样的角色。
钟离啻嘿嘿一笑:“自然是有事情了。”
于是初如雪听钟离啻把同宇文素戟商量的都说了一遍,最后只有一个淡淡的“哦”字。
“然后呢?”钟离啻知道她不怎么说话,但是也不用精简到这个地步吧!
初如雪看了钟离啻一眼。那一眼,不同于以往那种嫌弃或是带着敌意,是一种深沉,带着一点点深邃的感觉。
“唐家的事情,最清楚的应该算是唐义自己了。”
初如雪把团子放在那砚台里,小团子便坐在砚台里摇着尾巴,一脸不解地看着初如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发配”到那砚台里了。
“唐家真正的事外之人,算是唐义,也可以说是白家。唐家想在江南发展,靠的自然不能只是财力。从这点上来说,唐家依附白家,也算是合情合理。唐家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不可能因为皇上让查江南的事情而轻易改变。唐义在江南干干净净,不牵涉唐家的家族利益。你想从唐义入手,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说着,初如雪的轮椅划过房间里的屏风,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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