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都不是强权者的姿态。这些本事,不论是南北还是其他国家的大族都该知晓、懂得并学会运用的。这其中,也包括大渊第一商族落氏君染的落加蓝。
真正的强权者,是会运用自己手里的权势,能叫民臣服,又畏惧着,敬仰,又忌惮着,放心,又顾虑着。
唯此,做到天下平衡。
北疆,是钟离啻一手建立起来的基地,如今她有了难,那便是看钟离啻,有没有能力,能解决这天大的难题。
所谓杀伐决断,并不都是指在战场上,面对敌人所做的冷静决断,在平日,在其他问题上,上位者也该拿得出这样的魄力。
北疆风云突变,胡奴自然又计划着今年该怎么打算了。
本来北疆的局势,钟离啻已经拿到了七八分,这一场地震,胡奴又该嚣张了。
夜深了,离筑陵还有段路,初如雪已经就着钟离啻的胸膛睡了好一会,团子倒是精神着,趴在一边舔初如雪的手指。
钟离啻看团子那样子,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伸手,顺着团子的脑袋轻轻拍一下,团子鼻子立刻发出“嗤”的声音,眼睛眯着,耳朵也向后蜷着。
初如雪被团子这一声惊醒,揉揉眼睛,发现团子趴在一边,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你原来还同它计较。”
初如雪刚睡醒,声音有些软软地,钟离啻听着很受用。
“冤枉,它舔你,我才稍稍警示警示!”
某人举手,也表示无辜。初如雪听钟离啻说团子舔她,才想起方才就那么睡了,没有给团子宵夜,于是从马车暗格里取出一碟点心,放到毯子上。
团子原看看钟离啻,又看看初如雪,觉得大抵是安全的,于是亦步亦趋地到那碟子前,慢慢地享用它的专属食物。
钟离啻原没感觉到饿,只是看团子吃得香,突然想起来,他昨日里只顾赶路,并没有吃东西。
初如雪听到钟离啻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于是转头:“你昨日晚间没有吃东西?”
钟离啻委屈:“昨日一整日。”
于是有人叹息,从暗格里拿出另一盘糕点,递给钟离啻:“这是我自己吃的,没有糖,可能不大好吃。不过将就些吧。”
钟离啻要接过时,初如雪突然看见他受伤的手,于是皱眉,拿起一块,递到钟离啻嘴边。钟离啻很愉悦地吃了。
“味道好极了,甜得很!”钟离啻看着初如雪,微微笑着。
初如雪想想,脸色严肃:“咦?甜的?我刚才不是把给团子的给了你吧!”
钟离啻笑笑:“不是,专门给我的,没有糖,但是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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