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我也是为了她们好,女儿家规矩教养若是差了,将来……”
“你少扯那么远,她的将来自有三房做主,轮不到你我忧心。”苏老太太不耐烦的挥挥手,打断苏老二的话。
苏老二一口气憋得胸口疼,在苏老大夫妻俩身上讨不着好,玉腰带的事也不能再往下说,他目光一转,想起了今日的正事。
“玉腰带的事大哥也是无心之举,我可以不追究,不过,当着刘家人的面,苏彦所犯之罪肯定是逃不过家法惩处的,大哥大嫂若是执意袒护,我只好召集族人共同审理此事,到时,苏家百家清誉尽毁,大哥大嫂就算不顾惜自己的名声,萍姐儿娜姐儿她们将来的亲事也不管了?”
苏老太太面上果然露出了几分犹疑。
苏老太爷冷冷一笑,“我若是由着你作践彦哥儿,那才是愧对列祖列宗,置苏家清誉不顾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苏容文!”
刘喜见苏二老太爷并不提及黄玉腰事之事,大大松了气,听了苏老太爷的话,忙站出来替苏二老太爷说话。
“大叔翁,您怕是对二叔翁有误会,苏彦这事真不是我刘家冤枉他,那白玉笔筒可是当众从他书匣里搜出来的,苏彦自己也说了,那书匣一直在贴身书童手里,没经过他人之手……”
“刘老二!”
苏老太爷蓦地震吼一声。
刘喜吓得一个激灵,缩着肩膀舔脸笑着,“大,大叔翁?”
苏太尉当年是跟随太祖上过战场的将领,苏老太爷完美继承了太尉爹的魁伟体格,发狠起来自有一股凛烈气势,让人不敢对抗。
周围的人都默默往后退了退。
苏老太爷并不知他这一声怒吼产生的威力,他瞪着刘喜:“你这么大个人,光长个子没长脑子?连我曾孙女都知道,下人的话不可尽信,那白玉笔筒在我曾孙子的书匣里,就不能是那个书童见财起意,偷了东西藏在书匣中?”
刘喜眼睛张大,“那贱奴怎敢?”
“钱帛动人心,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没听过吗?”苏老太爷满脸都是嫌弃、你是蠢货的神色,刘喜张着嘴,半天答不上话来。
这跟他们当初的设定不对。
苏夫人说过,事情很简单,用白玉笔筒栽脏苏彦,坏了苏彦的名声,再让苏容文出马,以苏氏族长身份重惩苏彦,一切了结。
可现在特么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苏老太爷同苏源清父子陌路,水火不容,怎么可能替苏源清一系的苏彦撑腰?
刘喜抓狂的抠着头皮。
“玉妩赞同太翁所说。对平安一介奴仆来说,白玉笔筒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可在益州首定李氏少东家眼中,它只不过是件普通无奇的玉摆件。唯一令人敬仰的,只因它曾是太祖皇帝旧物。”
随着苏玉妩清糯嘹亮的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齐到了她莲花般粉嫩的手心上。一枚与她手指头大小的白玉印章静静躺着,从门外透进一缕光,一人一手一章被渡上眩目的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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