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找些人,二十个不行就五十个!那姓林的再厉害,双手还能敌百拳不成?”
平嬷嬷知道苏夫人执拗劲又上来了,若是任其一意孤行,定然会出大乱子,急得嘴边起皮,“夫人听老奴一言,刘益既然已经替夫人处置了那两个人,想必会对夫人暗中算计三公子的事守口如瓶,您身后可是还有老爷呢,比起您来,他刘家更怕三公子的事会惹老爷动怒,出手整治他刘家。”
平嬷嬷的话让急怒攻心、分寸大乱的苏夫人渐渐冷静下来。
苏夫人闭着眼睛缓了足足半盏茶的功夫,冷着声音问:“那你说现在要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等着那贱种找上门来。”
平嬷嬷见苏夫人恢复了理智,放下心来,慢慢说道:“既然刘家肯卖夫人一个好,隐瞒此事,咱们就安心受着。至于三爷那头,夫人可还记得前些日子三姑娘刚醒来时,嘴里嚷嚷的那些话?”
苏夫人厌恶的皱眉,“哼,那死丫头病得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不成体统……”还没说完,苏夫人忽地想到了什么,定定看向身侧的平嬷嬷。
“夫人,咱们正可以将三公子逢难的事往三姑娘身上牵扯,她嚷嚷三公子要出事的那些话,三房不少下人可都听耳听见了的,三爷就是有一百张嘴,怕也说不清楚了。三姑娘不祥,招惹了邪祟,连累三公子凭白受冤,为了府里上下其他人的安危着想,三姑娘绝不能再呆在府里。”
……
刘喜等了两日,不仅没等到章管事回府向他回禀消息,连派出去找章管事的小厮也不见踪影,气得他破口大骂废物,上好的官窖茶器摔了好几套。
服伺他的下人个个战战兢兢,谁都不敢劝,只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免遭迁怒打骂。
刘益和刘廷的心思都放在江南那边,没空管刘喜院子里的事,刘二太太早已对碌碌无为,脾气暴躁的丈夫心生厌恶,只是刘喜不来招惹她,便是捅破了天她也懒得管。
被刘喜派出去找章管事的小厮此时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他昨日出了府就找到章管事家中,只有一老一幼孤儿寡母,章管事人不在,一老一幼说不清楚章管事什么时候回来,他没法,只好在章管事租住的巷子口蹲着等。
从中午蹲到太阳落山也不见章管事人影,倒是旁边的羊肉汤馆飘出阵阵肉香,他耐不住饿便钻进羊肉汤馆点了碗羊肉面,本打算填饱肚子出去继续盯梢,哪知遇到个仗义的行客非要请他喝酒。
这一喝就喝大了,等他醒来天都亮了,章管事租往的小院早已人去楼空。
他欲哭无泪的在章管事家门口坐了半日,根本不敢回刘府。他也闹不明白,章管事的家怎么一夜之间就空了?那一老一幼能去哪?章管事又去了哪?
苏二老太爷当日听说苏玉妩要出钱替苏老太爷修茸宅子的事,返身又跑回苏宅门口,闹了半晌才走。苏二老太爷倒是想进苏宅里面去闹,可门房的人得了苏老太爷吩咐,若敢将人放进府,就把他们全撵走。
苏二老太爷人虽进不去苏宅,可苏宅里发生的大小动静他可都门清。苏宅的下人虽严守苏老太爷令,不放苏老二进府,可并不防碍他们收钱卖消息。
因此,苏老太爷这头才随苏玉妩一行人启程进京,另一头,苏二老太爷也收拾好了行装,又挑了几个年轻后生,坐着租来的马车跟在苏老太爷的车队后面,晃晃悠悠往京城赶。
苏宅偌大一个宅院,十几座院子,上百间房,全部修缮得花多少银钱?他不能让苏容德一个人得了这些好处,苏源清要是敢不管,他就带着全族的人上京城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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