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无一生还?那岂不是说,这家伙是个绝顶的杀手了?”郝漠风闻言不由得插了一句口,言语中带了一丝惊奇,但绝无害怕之意,“难道这个叫做罗蛇的人除了豢养独龙之外,自己也是一个高手?”
“这个就没有人知道了,那些过去和他谈生意的人,对这些事情从来不提,或者说,他们是不敢提起吧。”香儿姑娘说着再次给郝漠风斟上了一杯茶水,对郝漠风比了个手势之后这才接着道,“就算是我,也只是知道罗蛇除了豢养独龙之外,还有其他很多神秘的地方,但他究竟是何等神通广大的人,我还是不太清楚。应该说,在大岩山,我和他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那么,便谢谢香儿姑娘了,承蒙你告诉我这个人的名字,已经很承你的情。剩下的情报我会自己去找,不会让香儿姑娘为难的。”郝漠风听香儿姑娘这么说,立时对着香儿姑娘回了这样一句话。他已经不打算继续听下去了,因为香儿姑娘先前说了,自己和罗蛇之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自己从她这里知道这么多情报,可以说已经让香儿姑娘违背了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如果再打听下去,那就是自己的不对了,两人毕竟是萍水相逢,虽然聊得很投缘,但并无多少交情,郝漠风也不会让香儿姑娘难做。
少年随即站起了身子,朝着香儿姑娘微微拱了拱手道:“那么香儿姑娘,请容我告辞,在这之前再次向你表示歉意,这次我的到访实在冒昧了,若是将来有机会,我会帮香儿姑娘办一件事,作为今天的补偿。”
“先生太客气了,不需如此。”香儿点了点头,随即也站起了身,对着郝漠风微微回礼,“之前香儿便说过,这次给先生解惑,纯粹是报答先生帮忙香儿除掉了赵爷这个麻烦的家伙而已,别无他意,先生不需要放在心上。”
“这是两回事,赵爷本就是我的目标,就算他不打算来得罪香儿姑娘,我也不会放过他的,所以香儿姑娘才是不必将这件事放在心中。”郝漠风当即摇了摇头,再次对香儿姑娘表达了自己心里的看法,“而这次打扰,我一来来得唐突,二来言语无礼,还希望香儿姑娘不要见怪才好。”
“自然不会,在缅甸还能够见到先生这般守礼君子,实在难得,今次与先生相谈,香儿也十分高兴。”香儿姑娘再次对着郝漠风微微施礼,言语中带着几分柔和,“如果先生不嫌弃的话,香儿愿意与先生做个朋友。”
“那自然好了,哈哈。”郝漠风听了香儿姑娘的最后这句话,便笑着朝她点了点头,神色中也带着几分亲近的意思,“说实话,我之前还没认识过像姑娘这样的古典女子,甚至我都觉得,像姑娘这样的人,在国内都已经不多了,想不到大隐隐于市,姑娘居然藏身缅甸这种地方,实在让我佩服。”
“缅甸这块土地,或许并不像先生想象的那样不堪。”香儿姑娘闻言便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自言自语,但似乎又是在和面前的郝漠风说话。朱红的双唇上下开合,将珠玉一般的声音传出,“在这个地方待的时间长了,反倒不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好,甚至会觉得,住在这里是一件好事。如果香儿此刻仍然在国内的话,又如何能如此刻一般,随身带着独龙呢?”
“对我来说,这些我所饲养的独龙,都是香儿的好朋友,无论它们有毒无毒,香儿有它们陪伴,这才能在此平安度日,所以缅甸这个地方也是,并不是这里的土地有什么不好,而是住在这里的人刻意做了一些事,让它变得如此了,归根到底,我们和这里的原住民并没有不同……”香儿姑娘说着再次长叹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幽怨,但随即她便收起了自己的这些情绪,朝着郝漠风慢慢道,“抱歉,让血狼先生听了这么多无聊的感慨。”
“不会,香儿姑娘的话,让我想到了一些之前没有想过的东西,或许,我是因为在这里经历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所以对这里有些偏见吧,今后我会注意的,还要谢谢香儿姑娘的提点。”郝漠风说着再次对着香儿姑娘拱了拱手,便转身告辞而去。香儿姑娘站在他的身后,直到少年走出院门,将大门反手拉上之后,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知为何,女子的神色中,带着几分怀念的意思:“真像啊……是错觉么,总觉得,他和你很像呢,郝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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