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听司徒朗子说道:“张伟,你知道么,我现在最想的是什么,我现在在想如果此时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你而是我该多好,那样我就不用为这么么多的事情做解释了,不用再受这么大的压力,不用头痛。”
“张伟,你知道么,我很羡慕你,尽管你现在的情况还没有稳定,我不是咒你或是盼着你怎样,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们的位置调换一下该多好,你不是最擅长逢凶化吉么,那么就请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做?你帮我想想办法啊?”
司徒浪子说到激动之处不由握住了张伟的露在外面的手掌。
一个大老爷们竟然有哭的冲动。
如果不是房间中丫丫在场的话,没人会怀疑他哭不出来。
直到这时,丫丫才微微叹了口气,直到此时她才知道司徒浪子来这儿的目的,看来他的情况并不好,尽管没有在身体上受到任何的伤害,但在精神上却饱受折磨,如果医院有开设精神伤痛治疗科的话,她想司徒浪子会毫不犹豫的住进来。
但是事实上医院没有,全国也没有这样的地方。
他现在的状况很不好,别看他没有明显的伤痕,但是此时的伤痛丝毫不比躺在病床上的张伟好到哪里去,充其量也不过是能动能跳能说话罢了。
丫丫看着司徒浪子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司徒浪子猛然扭过头来,然后见他对着丫丫说道:“丫丫,你知道你哥什么时候能醒来么?”
丫丫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看向司徒浪子的目光充满了同情和怜悯,就像是她看向于林时的目光一样,在她眼中看来,凡是这次牵扯到老郑的人,没有一个是大赢家,别看现在老郑死了,但实际上老郑正是因为死前所做的一切在他死后给他们几个造成在身体上或精神上的伤害是最大的,真正的大赢家是老郑才对,因为他死了,却遗留给活下来的人这样那样的伤痛。
随后丫丫叹了口气说道:“医生说我哥一时半会不会醒了,就算醒来……就算醒了……”
“就算醒了会怎么样?”司徒浪子不由紧张的问道,隐约从丫丫的话中感受到了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还有什么可怕的事情不成?
他的猜测没有错。
这时,听丫丫痛苦的说道:“医生说我哥就算醒了,在没有探查的情况下,他又是头部受伤,难保不会出现偏瘫、记忆减退嘻失意嘻、变痴呆以及不能说话的毛病……”
“什么?”
闻言司徒浪子不由大吃一惊,随后见他猛然站了起来,满脸紧张的望着丫丫说道:“大夫是这样说的?”
丫丫点了点头。
司徒浪子见状不由表现出一副极不愿接受的样子,丫丫又何曾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呢。
随后见司徒浪子大吼一声:“不,他不能这样,他不能偏瘫,不能失意,不能变痴呆更不能不说话,不,他绝不能这样对我!”说着竟有些疯狂起来。
这时他知道他真的完了,做了这些事情后,他在听说张伟的结局后,不由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张伟一旦出现这样的事情,那他就要一人一力承担了,没人给他作担保,没人给他出谋划策解决眼前的危机,那他就真的完了,也难怪他会如此的疯狂。
陷入疯狂状态中的司徒浪子猛然扭身看着张伟,然后做出了令丫丫绝对意想不到的举动,他竟然冲过去两只手狠狠的拽着张伟的肩膀,根本不顾他身体虚脱的状态狠狠摇晃着张伟的身子,大喊道:“醒醒,你快醒醒了!”
丫丫看到司徒浪子那个疯狂的样子,不由惊叫一声,第一时间冲到两人跟前使劲的拽着司徒浪子大喊道:“放手,快放手,你干什么?”
陷入疯狂状态的司徒浪子丝毫没有理会丫丫的拉扯,最后两人撕扯之下不经意,司徒浪子向后一推将丫丫推得摔倒在地一头撞在了床架上。
听砰地一声,丫丫不由惨叫一声,最后捂着额头从地上坐起来,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而丫丫不由满脸惊恐的看着疯狂的司徒浪子。
而也正是丫丫最后那声惨叫声惊醒了在疯狂状态中的司徒浪子,见他扭头看了丫丫一眼,看到丫丫因为自己刚才一推变成的样子,慢慢停下了疯狂之举,然后慢慢清醒过来,放下张伟,迎着丫丫怒视的目光,抽了抽嘴角,最后大喊一声:“我去找大夫……”
说着不管丫丫,径自一人跑了出去。
丫丫看着司徒浪子离去的背影,伸手拽着床板然后一使劲站了起来,感觉手背上有什么黏糊糊热乎乎的东西,摊开手一看发现了那些粘在手上的殷红血迹,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走到张伟床头前伸手按响了呼叫护士的响铃。
随后一个护士走进来,看到丫丫的样子后明显愣了一下,最后一下反应过来,原来不是张伟出现了问题,而是丫丫拨响的求救呼声,随后那护士走近了看了看丫丫的伤口,又匆匆离去,不过一会从外面回来,手里已经多了一个托盘,在那盘子上还有酒精棉球和一些纱布、止血棉球。
来到丫丫跟前后,很仔细的给她清理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先用止血棉球帮她按了一会,而后又用酒精棉球和碘伏上擦了两遍后,最后才给她贴上了纱布。
这时那个女护士一边处理丫丫的伤口一边皱眉问道:“怎么回事,你一个人在这里怎么会碰破头。”
丫丫微微叹了口气,将刚才司徒浪子来到以及在听到自己说自己哥哥的情况后表现的疯狂之举到后来把自己推倒在地的一系列事情说了一遍。
那个女护士越听眉头越皱的厉害,不由埋怨一句:“难怪,刚才我就听到这边有争吵声,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怎么样,现在还疼不疼?”女护士一边拿开手处理一下残留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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