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看来白施主很尽职。”
白剪:“大师,其实你没必要表现出如此刻这般的嘴脸,对你来说我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但对我来说,你此刻这副淡定的嘴脸很虚伪,你应该遵从你的内心,露出你本来的一面。大师可还记得,当初画氏灭门一事?”
“你口口声声说你是神佛投胎转世,带着记忆来到凡间普渡众生,但我想,你的初衷在很早的时候就变了,你想要画曈,所以你推动神画大陆各大门派袭击画氏一族。如今,你又将目光锁定在无量陵,想必也跟画曈有关。”
“大师,其实你早就入了魔,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现在我也不想知道,因为对一个死人而言,任何目的也是空谈。”
“我的话已经说完,大师,我该杀你了。”
从始至此,白剪说话的语气都极其认真。
智会目光一震,竟猛然一掌向前拍出。
虽然之前他用舍利子来了一出金蝉脱壳之计导致自身实力大减,但这一掌的威力也着实不低。
骤然间,大地龟裂,空气之中仿佛多了一种道的韵味,竟将夜色给硬生生的撕开。
夜空那道被撕开的裂缝中,快速的挤出一道金光,如巨山一般停在虚空,竟是一尊金佛。
金佛现世,众生普照。
整个流轩城如同白昼,光芒刺眼。
虚空中,似又梵音响起,形成一种难以言明的音律。
所有人都将视线转移到流轩城百里之外的山林上空,不知道那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白剪白衣长剑,在金光的照耀下,如散步般从藏身的灌木丛中走出,他的肩上还挂着几片树叶,头发也有些凌乱,就像是刚蹲在灌木丛里拉完屎出来一样。
“好强的修为,已然入圣!如此天地异象,当真是少见。”白剪仰头看了一眼那尊金佛,由衷的感慨。
和智会相反的是,白剪出手没有什么天地异象,甚至是不会引起一点一毫的灵力波动,因为他是杀手,如果每出一次手都搞这么大的动静,那还当什么杀手。
智会收回手,一串佛珠出现在腕间,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念经。
随着他一开口,虚空中巨大的金佛也动了,一掌拍向大地,拍向白剪。
“大日如来掌!”
这个时候,白剪也动了。
他的姿势很简单,向前跨出半步,身子微微下蹲,腰向左扭,右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之上。
“铮”的一声轻响,他拔出了无名剑。
“万灵如瞎!”
金佛散发的万丈金光,竟在一瞬之间被吞噬,转而成了炙热的白光。
白光之中,草木粉碎。
无形的剑气无中生有,出现在天空中、出现在地底下,乃至山间、溪流、花草、空气……几乎天地万物都受到剑气的影响,散发出炙热的白光。
“东南一剑客归西,人间一遭莫枉然。”
明明相隔还有十多丈的距离,白剪却猛然做出一个跨步朝前挥剑的动作。
在白光之中,他这一个看似平常简单的挥剑动作却被定格下来,就像是一幅只有黑和白的水墨画。
天空为纸,他本身为画。
画的是那么轻松随意,就像是一笔而成,行云流水、不羁潇洒,又不失大气。
只见那道被定格在白光中的挥剑身影离奇的向前方平移过去,就像是有人将这幅简单的水墨画推走一样,直至推到智会身前。
或许是刚画完的水墨画还未干,一番推动之后,竟在后边留下道道相同的残影,竟也是那么的好看。
随着一点黑墨飞溅,满天白光消失。
飞溅的不是黑墨,而是红血。
待大地重新被黑暗笼罩的时候,白剪已经收起了剑。
他杀人,向来只出一剑,要么被杀,要么杀人。
他出剑从未失败的记录,到今天,也没有破。
东南一剑客归西,人间一遭莫枉然。这是东南剑法的最后一式,也是白剪最强的一剑。
用最强的一剑,对白剪而言,这已经是出于对智会的尊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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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象中的白剪在出剑杀人时的画面,很美,就像是一副水墨画,简单美丽单调却又很大气,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却是永恒,正所谓……瞬间留下永恒。
真想把这一幅画画出来。
在这本书以后的作品中,我会专门注重描写像白剪这样的杀手。
我觉得,杀手这个职业最酷了,比当初耍昆仑阎罗镖的朱某人还要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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