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叙白双眸沉痛地盯着她,薄唇微张,似乎是要做什么……
可最终,他还是缓缓地放开了她的手,低下了头,声音很哑:“你说得对,我连哭都没有资格。”
他还有什么资格当着她的面前哭……
温知故一声不作地坐了下来,动作谈不上温柔,一下一下地扯开他身上的纱布,好几处伤口都裂开了,温知故越看心里越是沉闷。
偏偏纪叙白那家伙还要咳嗽着说:“知故……你走吧,我让下人过来就好……”
温知故头也没抬,更没有搭理他,冷着脸继续扯纱布。
“你……不走吗?嘶……”
话音未落,温知故用力一扯,将他胸口上的纱布扯了下来,冷冷地抬眸,眼睛明明还通红着,但目光却仿佛冷凝了下来,温知故开口,一字一顿地:“你再废话一句试试。”
纪叙白看着她,默了默,闭嘴了。
温知故把他身上的衣服都脱了,这才方便把纱布都换下来,又让人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她放轻了动作,给他擦拭身体。
尽管她动作很轻了,但纪叙白还是疼得时不时会倒抽气。
温知故偶尔冷冷地抬眸看他一眼,再低下头时,又更放轻了力度。
温知故一边擦拭他的身体,一边轻声地唤他:“纪叙白。”
纪叙白疼痛难忍地低哼了一声,表示回应。
“疼吗?”
“嗯……”纪叙白呼吸都变得有些短促了。
“活该。”温知故面无形容。
纪叙白低哼着,没敢说什么。
本来就是……他活该,他罪有应得。
纪叙白受伤的这阵子以来,一直都是温知故给他擦拭身体,温知故起初到底是有些抵触的,尽管在此之前便已经很熟悉他的颀长身材了,到后来,也渐渐习惯了下来,能够做到给他擦拭身体都没什么太大的表情起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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