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故淡道:“我嫌弃。”
纪叙白很失落地垂下目,一边咳嗽一边拉住她的手指,低声地:“我想出去……”
温知故:“……”
纪叙白这是在跟她撒娇吗?
温知故说不上自己那一刻的心情是什么,就觉得很复杂,也不是生气,就是觉得心里有点软。
纪叙白的指腹带着淡淡地温热,熨贴着她的手心。
他几根手指指腹轻轻按着她的手心,有一种很难以形容的感觉在心口上暗自涌动。
温知故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指已经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指。
温知故一怔,推开他的手指,一抬头,对上纪叙白那双微微亮起来的眼睛,仿佛是深邃的暗夜里盛了最亮的星辰,好看得不像话。
一直以来,纪太傅在翰林院都是引人注目的那一个人,他又有才华,人又帅气。
尽管此番被烧成了重伤,但却仍是毁灭不去,他那双宛若深潭般深深吸引人的漂亮的眼睛。
尤其此时此刻,泛了光。
更加漂亮了。
温知故看着他,目光微微一滞,很快垂下了头,声音有几分不自然,“我去问问太医。”
纪叙白听了,绽开了一抹笑意,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不多时,温知故回来了,进了屋先倒水喝了一口,才转身回去跟躺在床榻上纪叙白说,“太医说,只要你忍得住痛,是可以出去的。”
纪叙白想也没想便道:“我忍得住。”
于是,温知故便让人去把轮椅给找来了,温知故自己一个人搀不动,便叫了下人过来帮忙。
纪叙白被从床上搀扶起来的时候,疼得整张脸都煞白了,温知故蹙着眉忍不住提醒几个下人,“动作轻点。”
于是,几个人生怕温知故会生气,又放轻了力道,轻得不能再轻了,可算是把人从床上扶到了轮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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