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你是不是又生病了?”
“没有。”溏心闷声说。
陈父便松了口气,坐了下来,等溏心给他准备早点。
溏心也是坐着发呆了好一会,才注意到陈父在等他做吃的,顿时心里更烦躁了,但他还是不得不起身去厨房准备吃的,做好后,也没跟混账爹打声招呼,自己拿了个馒头吃完,便出门了。
走出院子的时候,溏心才发现外边下雨了,是淅淅沥沥的毛雨,空气也泛着潮湿,连呼吸都是冰冰凉凉的,溏心正要打算回身拿伞,陈父已经拿了把伞跑出来了,一边叨叨念:“你这孩子怎么也没跟爹说一声就跑了,下雨了你知不知道?回头又得生病!”
溏心默默地在心里补充一句,生病了就没人给你做饭吃了是吧。
但他表面上还是什么都没说,从混账爹手里拿过了伞才走了。
溏心感到挺奇怪的,这一场雨落下来,他心里似乎慢慢平复下来了不少。
他慢慢地冷静以后,想到莫知非昨夜毕竟喝醉了酒,他喝了那么多酒,指不定第二天起来就忘断片了,他实在不必对昨晚的荒唐耿耿于怀。
再怎么样,那也不是真的。
但尽管如此,溏心心里还是有些怅然若失,他看着雨滴沿着油纸伞边沿淌落,周遭有些水雾朦胧地渲染开,不小心沾了雨滴的指尖也微微湿了,有点用力地攥住。
大概是下雨天的关系,溏心到太医院的时候,太医院还没见什么人,溏心一个人默默跟在某位太医后面做事,却仍是心不在焉的。
一直到时辰到点了以后,太医们陆陆续续的到了,有人忍不住抱怨起今日早起的这场猝不及防的雨……
除了镜凌,以及莫知非没到。
不多时,有莫府的人过来请假,说莫知非来不了了。
“现在的年轻人酒量是真不行啊。”孙太医笑了笑说。
溏心回到药阁,在他的桌案那边低头准备一会儿出诊要用到的东西,他沉默地听着外边孙太医他们的笑声,心里却比谁都清楚,只怕莫知非并不是喝趴了,只是……被昨夜吓到了吧。
毕竟莫知非昨夜还在酒桌上跟太医院里的人说他喜欢什么什么样的姑娘,转头就亲了他。
这会儿人醒了,想到昨晚的事情,怕是要膈应到,所以就不来太医院见他了。
但是,溏心又想,这回是莫知非自己凑上来亲他的吧……他再怎么膈应排斥,总不能顺带把自己的行为也给恶心上吧?
尽管溏心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洗脱了清白,但想到莫知非的作为,还是觉得……挺沉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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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不行了,我好爱心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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