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槿动作顿了一下,抬眸看了林半夏一眼,见林半夏干净温软的双眸很小心认真地看着他,等他回答,他似乎才反省过来,自己从庭堂回来以后对林半夏的态度就变得很冷淡,但其实他只是反感娘亲刻意撮合他跟林半夏的那些话,因此才有些不悦了,林半夏又是挺敏感的一个人,估计也是因此才各种回想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何若槿放下了手里的毯子,看着林半夏开口道:“这些随你怎么弄,我不会有意见。”微微顿了一下,又解释了一句,“方才是我自己心情不好,与你无关。”
林半夏听完他的话,心里微微的动了动,说不清什么感觉,半是怅然半是欢喜。
她也不知道何若槿说随便她怎么弄都不会有意见,到底是愿意她做这些,还是一点也不在乎她怎么做。
唯一值得高兴一点点的,大概也就是何若槿还肯跟她解释几句吧。
不多时,管家那边过来人,说是可以准备用膳了。
林半夏怕人听不到似的,非要过去门边应了一声,再回来等何若槿写好。
何若槿看了看她,最终还是没让她再等下去,起身跟她说,“走吧。”
林半夏顺其自然理解成何若槿叫她跟他一起过去用膳的意思,嘴角抿了一下,像是笑了,有浅浅的梨涡露出来,何若槿本要移开目光盯着她的梨涡出神了片刻。
还是林半夏抬头看到他在盯着自己看,面上不由微微一热,动了动嘴:“怎么了,夫君……”
何若槿听到她声音,回神过来,淡淡地说了一声“没什么”,这回没有等林半夏,自己走在了前头。
但林半夏心里却有点暖暖的,她甚至忍不住回想何若槿方才盯着她看的那个眼神,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冷漠淡然,眼里好像多了几分从前都没有过的情绪。
何若槿对她并不是没有半点情绪的。
得知了这一点,林半夏心里觉得更甜了些。
用过膳后,他们一起回的房,林半夏洗过身后,就穿着软绵绵的宽松睡袍坐在偌大的坐榻上又开始拆今日买的那些礼物。
她头发擦得半干,柔柔软软地披散下来,半遮着小脸,眼睛浸过水般干净黑润,眼睫毛也一小簇一小簇的被水珠黏着,看起来水蒙蒙的可爱。
何若槿把文书写好后,刚从对面案几抬起头,便看到林半夏低垂着黑黑的小脑袋在坐榻那边认真拆礼物。
何若槿看了两眼,忍不住随口问道:“你在马车上不是拆过一回了吗?”
林半夏冷不丁听到何若槿在跟他说话,愣了一下迟钝地抬头,眨了眨眸子,有点缓慢地滚动了一下眼珠子,不太好意思地说:“我……想再看一遍。”
何若槿不明白她看了一遍又一遍有什么好看的,也不明白林半夏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偏偏她两次都一副很认真的模样。
但这毕竟是林半夏自己的事情的,何若槿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林半夏这才又低头继续整理她的礼物,她把那些礼物都分好了,然后把买给何若槿的那几身新衣衫又抱回衣柜里去。
这才去铺床了。
她今晚鼓起勇气跟自己说,要再次跟夫君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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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认认真真看了一遍《追光者》歌词,以前还觉得这歌听着挺甜的,但看了歌词以后发现有点虐……暗恋真的……好卑微啊。
【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我可以等在这路口,不管你会不会经过,每当我为你抬起头,连眼泪都觉得自由,有的爱像大雨滂沱,却依然相信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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