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再来!不怕死的再来!”
张三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原地转圈地向歹徒们怒吼道。
手里的砍刀全被鲜血染红。
此时此刻,他浑身散发出一股无比强悍的杀气和霸气,仿若索命的厉鬼一样。
其余的几个歹徒被彻底震住了,扔掉手里的家伙,纷纷抱头鼠窜,几秒钟就跑得一干二净。
这就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恶的,恶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张三又狠又不要命,一个个小混混哪里还敢上前送命。
王亚洲从未见过这样血腥恐怖的场面,早忘了打电话,吓得双腿直抖。
张三见小混混们吓得跑了,忙丢掉手里的砍刀,一手提着旅行包,一手拉着王亚洲,撒开俩腿就跑。
跑了十几分钟,张三回头看看,没有人再向他们追来,这才停下了脚步。
王亚洲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张三也是满头满脸的汗水。
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擦擦脸上的汗水和血水,团成一团,远远地扔在一边,又在旅行包里重新找了一件穿上,也是一屁股坐在了旅行包上。
王亚洲看见张三坐在他身旁,下意识地挪了挪屁股,离得他远了一些,用害怕的眼光看着他:“张三,你竟然敢杀人,你的胆子太大了!”
张三苦笑道:“王哥,我不杀他们怎么办,不杀他们,恐怕我们现在已经被他们砍死了。”
王亚洲想了想,点点头:“那倒也是。不过,那可是杀人的事呀,我想想就害怕……张三,你原来在家里是干什么的?”
看来,王亚洲对张三有所顾虑,认为他原来在家里就是一杀人如麻的恶霸似的。
张三为了打消他的顾虑,只好撒谎道:“王哥,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原来在西疆当过兵,还是特种兵,我当兵的那些地方经常有恐怖份子捣乱,我杀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
王亚洲这才恍然大悟:“哦,你原来在西疆当过特种兵呀,难怪你的功夫那么强,胆子也那么大。”
顾虑一消除,王亚洲又将屁股往张三身旁挪了挪,担心地道:“张三,我们现在怎么办,你杀了人,警察肯定要抓你的。”
张三摇摇头:“不会的,他们是一个抢劫偷盗的犯罪团伙,不会向警察自投罗网的。我现在主要害怕他们的报复。”
“犯罪团伙?”王亚洲惊道,“他们不是车站广场上那些小旅馆的老板和服务员吗?”
“不是。我在火车上就跟他们交过手了。”
张三将火车上的事简单地给王亚洲说了一下,王亚洲才恍然大悟,听说张三杀的是穷凶极恶的抢劫犯,心里顿时轻松不少。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就搭了一辆出租车回到王亚洲的家。
王亚洲在一个家具厂上班,6岁半的女儿在附近上小学,老婆乔芳在市区的一家小超市做收银员,这时还没下班。两口子在郊区租了套一室一厅的民房,置办了一些旧家具和电器,简简单单的也像个家的样子。
张三一到王亚洲的家里,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家,不但因为是老乡,还因为老乡的热情大义,更因为老乡的女儿可可。
可可很乖,大眼睛细眉毛,皮肤又白又嫩,小嘴叽叽喳喳的喜欢说话,十足一个小美女的形象。
看见可可,张三就想起了火车上的那个小女孩。
这些小朋友多幸福啊,能跟爸爸妈妈呆在一块儿,有一个幸福美好的童年。
而他呢?
唉,不提了。
张三一洗过澡,可可就缠着他问了老家的许多问题。
看来她是很少回老家的。
张三抱起可可,坐在一张旧沙发上,问道:“可可,你在这儿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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