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轩在连昂和连皓两人的瞪眼中,他自已想想江飞扬是自已的侄子,也不好意思继续牢骚下去。连皓打量连轩好一会后,站起来去把通往房间的那门合拢。他坐定下来,笑起来轻拍一下手,冲着连轩说:“二哥,听你这么一通话讲下来,我心情舒坦了许多。我这些年来,只在这对母子手里吃过这样的亏,偏偏那当娘的人,不管我怎么样的做,她总是一脸软硬不吃的神色。
还是我家儿子好,瞧上去比他的娘亲易亲近些,至少他有什么事情,都会明摆着来讲。二哥说得对,她年纪小小时,就能瞒天过海有自已的店铺。她要是一般的女子,单单合离这件事情,她就未必能活得好好的。唉,我就这样跟她慢慢的磨耗着,总有一天能磨着她低头。”连昂听着连皓这话,轻摇头说:“木头,你是那种能长期和人磨的性子吗?”
连昂的眼底有着深深的忧虑,连皓对那个女子表现得太过执着,瞧得他暗自有些害怕起来。连昂恐惧着自家的小弟会走上那条‘慧极易伤,情深不寿’的路。他听连皓提及那个女子的事情越来越多,他越觉得那个女子的心如硬石般不会动摇。连昂身为世子爷,自是比弟弟们更加知道多一些连王府的秘事。他们这条血脉,每隔几代都会出现一个重情的人。
王府里对秘事记载往往只有短短几语,连昂少年时是笑着翻过那本前事记载。当连皓执意要江婉沐母子回到自已身边来,而府里的长辈一致的反对。他无意中听到老王爷和王爷两人说的话,王爷劝老王爷说:“父亲,我不希望再出现如曾叔祖那般的情况,他得不到所爱的女子,最后郁郁寡欢早逝而去。”
老王爷当时重拍打一下,恨恨的说:“冤孽,真是冤孽。这事你以后休得再提起,都是你们从小娇纵坏了他,让他养成这般的放荡不羁的性情。一个又一个这样的人,竟然喜欢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谁能成全那样的一桩丢脸亲事。”连昂事后去翻查了秘事记录,他把几代前那桩的事情,隐隐约约的透给王妃听。一向执意反对的王妃,后来不再提一句反对的话。
连轩听见连昂的这话,笑着瞧向连皓说:“木头,这男人做事就要图个爽快,不过这样的事情,比不得别的事情,我支持你和她磨到明年的春天。如果她那时还是不愿意点头和你一块过日子。那就是说你那种软法子已经行不通,那只能想法子逼得她愿意和先成亲。这人还是要娶回家来,才不用担心当中有人插进来,她进了门后,你和她有一对儿女,你到时再慢慢得跟她磨耗下去,反正你们有一辈子的日子。”
连昂听得眉眼舒展一些,他笑着说:“木头,你二哥说得对,那事最多只能拖到明年春天前。如果拖得太久,容易出现节外生枝的事情。明天由着下人们把飞扬住进将军府的消息散出去,最好满京城的人,都知道飞扬回家的事情。她既然硬下心不肯回头和你过日子,那我们只有伸手把她另外多的路堵截掉。她一定盘算好,儿女由着你认回来,她以后用不着操心这一对儿女,可以过上轻松自在的日子。”
连轩听得连昂的话,深以为然的点着头,正要开口帮衬着多说两语,见到连昂已经冲着他轻摇头,他赶紧收住到嘴边的话语。连皓脸上露出犹疑不定的神色,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拿一对儿女来逼迫江婉沐,他只想着凭借着自已的努力,让江婉沐多少能相信他的诚意。他实际上比任何人都明白,江婉沐对他无情。
这些日子,他瞧着江婉沐的行事,他越瞧越伤心越觉得自已太过失败。他没有重逢江婉沐之前,他一直坚信她的心里还是有自已的,对他有一份情谊。毕竟他们做了三年的夫妻,后面的那些日子,他对她还是用了心。他初听说有一对儿女时,心里曾有过一些猜疑,而后他选择相信江婉沐,认为以她的性情不屑行那种暗事。
连皓听着两位兄长的话,他想起江婉沐望着他时,那双眼眸深处的冷意。连皓想着自已既然能瞧中江婉沐,这夜长梦多,挡不了同样有眼光的男子瞧中她,万一到时他们一拍即合,自已只会落一个伤痕累累。连皓想到这里,浑身的戾气散发出来。连昂和连轩两人感受到他的杀气后,兄弟两人交换一个欣慰的眼神。
连皓把两位兄长的话又想想后,他把眼睛微微的一闭,等到他再挣开眼睛时,他的眼底已经没有那份多余的挣扎。他笑着说:“好,是我太过小心翼翼了,难怪行事处处受拘束。情事同样如战场,不战则败,我既然选择了战,就只能胜这一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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