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皓放松下手力,他把头埋在江婉沐的肩头上,低低的笑起来,好一会后,他在她惊异的眼神里抬起头,重重的亲她一记后,笑着开口说:“婉沐,原来你是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人,做好你的夫君,的确不是一件易事。不过,我相信我能做好得好。整个宁朝大约也只有我一人能做你的夫君,我能容得下你的性子,能由着你去行事。一生一世是很长,但我许你,除非是我抵不了的黄土白骨,别的,我一生的悲喜欢乐,我全交付给你。”
连皓这样的表白,里面透露出这样重的情意,压得江婉沐深觉得透不过气来,她怔怔然瞧着连皓,低声说:“连皓,我怕、、、、。”连皓低笑起来,眼神里有着欢喜,他笑着说:“婉沐,你别担心别害怕,有我呢。我们慢慢来,总能找到一条适合我们两人的路可走。你看,我们两人行到如今,你对我便没有从前的那般抗拒。我不着急,我会等你跟上来,哪怕你这一世都跟不上我的脚步,我许你来生来世慢慢的跟上来。”
马车缓慢行驶起来,车夫开口寻问:“主子,要把车开进去吗?”连皓低头瞧一眼江婉沐,他开口说:“往侧门去,我们在侧门下。你和瓜子去家学里,接少爷和小姐回来。”马车停下来,连皓扶持江婉沐下了马车,车夫把车往来路行驶过去。几个小厮们跟随连皓和江婉沐进了侧门后,他们很有眼色的闪开身影。连皓瞧着身边低头的人,笑着开口说:“婉沐,我陪你在院子里转转,我们顺带等两个孩子回来。”
连皓和江婉沐两人在院子里转悠起来,两人偶尔会停在一处树丛边上,细细的观赏一会。偶尔又会停在路边,两人同时抬头往树上张望着。连皓打量着江婉沐冻红的小脸,他伸手捉过她的手心,摸到手心里的热度后,他笑着松开手说:“婉沐,你以后要跟着我多在院子里转几圈,你的身子太过弱了些。我们走了这么些路,你的手只有微微的热度。”江婉沐左右前后打量过后,直接冲着他翻白眼后,自顾自的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连皓笑着跟上她,低声说:“行啊,现在敢对夫君翻白眼了。”江婉沐当做没有听见一样,四处张望着,如今的连皓,不是她这种弱水准的人能应付得了的人。他在她的面前完全是放开手去,不管不顾百般无赖的缠绕着她。江婉沐自认体力上跟不上他,脸皮的厚度够不上他,无赖的程度更加是不及他的万分之一,如今还要加上那各种各样的软和话。江婉沐暗自有些害怕起来,糖衣炮弹是世上最无法抵抗的一种力量,它最会慢慢的在无知无觉中腐蚀人心。
江婉沐排拒的冲着挨近自已的连皓说:“你距离我远一些,给人瞧见了,传出去太过不象话。”连皓瞧着江婉沐的神色,他大声笑起来,震落近处树上的落雪。他笑完后,回头瞧见停在原处的江婉沐,他回过头伸手扯着她,笑着低声说:“婉沐,你别恼我,你刚刚的那神情,实在是太过可爱。”连皓用力握握她的手,笑着说:“婉沐,你是宝,还好我慧眼识宝,把你早早的收回来藏着。你说,我以前怎么这么的傻?竟然误以为你性子冷清,不敢太过放肆的去亲近你。”
江婉沐用力的抽回手,连皓可以在外面纵情表现出来,她可没有做狐狸精的胆量。老王妃和王妃两人已经瞧着她不顺眼,她不会再去添枝加叶自找一些麻烦出来。她低声提醒连皓说:“连皓,年节时,不用我跟着你去连王府,你可以笑得更加大声些。”连皓顺势松开江婉沐的手,他听她的话,微微的皱眉起来,望着江婉沐摇头说:“日久见人心,婉沐,你要给时间给祖母和母亲去接受你的好。”
江婉沐没有连皓这般的自信心,她的经历告诉她,这世间有些人,会没有缘故的厌恶一些人。老王妃和王妃与她之间便是如此,她们待她最多维持面子上的情份。她们和她之间永远迈不过那道早已挖下的深坎。她们两人不在背后等着机会给她落井下石,江婉沐已深觉得要感恩万分。连皓自是瞧明白江婉沐脸上的神情,他微微叹气一声说:“算了,我也不能太过強求,只要大家面上过得去就行了。这世上的事情,如果事事都能圆满,会折寿三分。”
江婉沐听着连皓这话,特别奇怪的打量他后,说:“听着这话就不象是你说的话,你应该是那种要求事事圆满如你心意的人。”连皓听江婉沐这话,笑意第一次染上眉梢头,他笑着放松的说:“婉沐,原来你还是用心去了解过我,这话是元帅说的话,他说世上的事情,不如意居多,人的一生,能求得中意的人相伴,便是此生最大的恩泽。”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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