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么办?”秋霞立刻慌了:“若若爷知道是奶奶一手做下了这件事,岂不是……,………”“慌什么?”秋霞不等说完,就被江婉莹厉喝一声打断,听她厉声道:“没用的东西,平时出不了半点儿主意,关键时候又总是慌里慌张的。你怕的什么?这件事虽然是我一手策划,但自有人帮我们背在身上。务必将我们摘得干干净净就是,你看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发。
“帮我们……扛下这黑锅?”秋霞愣了,却见江婉莹从从容容的笑起来,她忽然就恍然大悟,欣喜道:“莫非莫非没错,原来奶奶早就是胸有成竹了,奴婢真是愚笨,竟然没有想到这个,这下可好了,任凭小侯爷如何生气,怎能拿”说到这里,忙掩口而笑,不再说下去。
江婉莹轻轻点头,良久后忽然微微一笑,喃喃道:“日后莫要短了她们的份例?表哥,你当真是让猪油蒙了心么?她们做出这样的事,你还想着她们有日后?只怕你能容得下她们,族里其他人却未必能容得下呢,哼哼……”
且说金凤举,来到皇宫后,早朝无事,大臣们也没有本奏,于是就散了。他走出宫来,忽听身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回过头一看,只见荣亲王气喘吁吁的跑了来,于是连忙迎上去,微笑道:“姐夫做什么这样子?让人看见,又要说你不顾皇子仪态了。”
荣亲王来到他面前,上下看看他,疑惑道:“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儿?”金凤举也糊涂了:“姐夫你是不是昨晚又喝醉了,这会子还没醒酒呢?”
“没有,我昨日听说你和老八在一块儿,还以为他找你是要算徐世凡落马的那笔帐呢。如今既然你没事儿,我也就放心了。”荣亲王一边说着,眼睛却盯着金凤举,视线竟难得的锐利起来。
金凤举哑然一笑,摇头道:“姐夫,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什么事情都没有,不过是他强拉着我喝了一顿酒而已。”这样的家事如何能对荣亲王说起?却又怕他起了疑心,所以金凤举便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反正这个姐夫向来豁达,相信也不至于就因此而对自己生了嫌隙。
“哦,没事儿啊,没事儿就好,老八那个人不简单,日后少和他来往。”荣亲王和蔼的笑一笑:“如何,你有事儿吗?没事儿的话,和本王回府喝点酒?”
“不了,今儿家里还真有些事情等着料理,改日我亲自带好酒去姐夫那里,咱们喝个痛快。”金凤举微笑拱手道。
“但凡你说这种话,便知是应付我了,从咱们两家亲近之后,这话也不知道听你说起多少次,却从来就没有实现过。”荣亲王嘟囔了一句,闷闷不乐的转身而去。金凤举知道他就是这个性子,也只是一笑,并不放在心上。
“走吧,虽然路不好,然而这样大雪,沿着街道慢慢回府,倒也可以看一看百姓生活。”金凤举紧了紧大氅,将双手背在背后,对金明道:“都打听清楚了吗?那张三到底是因为什么露了。风?还有,宁都府那边已经动手了吗?”说完听金明一一回答,他微微点头,冷笑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对了,延喜有没有过来,府里没什么动静吗?”金明道:“还没过来呢,想必是没什么动静。”说完又呵呵一笑道:“爷不必多虑,今儿早上爷已经那样提点二奶奶了,想来她是冰雪聪明玲珑剔透的一个人,不会参不透这其中的关窍。既然已经知晓爷明白所有的事儿了,她也不会鸡蛋往石头上碰,非要和爷作对,将事情做绝。”“但愿如此吧。”金凤举叹了口气:“人有的时候贪心起来,很难说还集想得到这么多。
我还记得小时候和她在一起,是一个多善良的女孩子?看见只蚂蚁,也要嚷嚷着送回窝去。成婚之后,起先觉得她还好,虽然精明强干出乎我的意料,但我忙于朝中之事,家里正需有这么个人帮衬着。
谁知慢慢的,我却发觉越来越不认识她了,一言一行,已不仅仅是精明强干便能形容的。迫的我不得不分出精力在家宅中守着,这才让她知道了收敛,不然你以为许姨娘霍姨娘的孩子,能那样平安的生下来?
好在那之后,她倒安分了许多。却没想到,如今看我稍微看顾了秋宁一些,她又……”
金凤举说到这里,便摇了摇头,又长叹一声,满是感慨道:“我与她自分别后,近十年未见,却不料人虽如旧,却令我有物是人非之感。
罢了罢了,但愿今日我顾着多年夫妻情分提醒她的那一句话,能起一些作用,不然我既答应了秋宁,到时候,少不得就要令她颜面威风损伤一些了。”话音刚落,忽听金明道:“咦?延喜?他他到底过来了,看来…”余下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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