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连忙道:“奴婢没听见什么风声。姨娘,奴婢已经很小心,那宝石杏儿看见后,奴婢也没拿去修,自问也没在杏儿面前露出什么破绽,想来她也看不出这宝石的重要性。”
甄姨娘冷哼道:“那是书房里的丫头,就算看出了破绽,也不会让你知晓。若真是一点儿破绽都没有,怎么倒是有人查我当年小产之事?可见还是有人起了疑,甚至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爷。”
红绡吓了一跳,心中又有些不解,暗道这些和许姨娘的话又有什么关系呢?怎么姨娘听了她的话,回来想了半日,竟想起了这件事?
刚想到这里,就听甄姨娘叹气道:“我就说她哪有那么好心,还跑来我面前报信儿,说什么共进退,呸!都是假的,她这是故意让我知道,让我着急害怕,然后好使这借刀杀人之计。”
红绡连忙道:“那许姨娘也太小看了姨娘,既然看出她是用计,姨娘自可不中计……”不等说完,就见甄姨娘摇摇头道:“你以为她怎会如此有恃无恐?她早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不得不做。当日小产的事,我已经和那女人结下了死仇,若她回来,我就完了。如今又有人在查我,偏偏表叔还不争气,在太太身上出了纰漏,如今,我若再不自救,就要万劫不复,所以明知是她借刀杀人,我也不能不做那把刀。”
“姨娘?许姨娘到底要姨娘如何做?”红绡一面问,一面开动脑筋,忽然间想起许姨娘说过的那些话,脑海中不由“轰”的一声,失声道:“莫非……莫非她是要姨娘……”
余下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但甄姨娘却知道她是明白了,于是叹口气,点头凝重道:“没错,就是如此,她点到这个地步,我若是还不明白,就真是蠢人了。”
“可是姨娘,您万万不能这样做,不然让爷知道了,就……就全完了。”红绡吓得猛然跪下,颤着声音劝阻甄姨娘。
甄姨娘摇摇头,目中露出一缕狠辣之色,咬牙道:“难道爷不知道,我们就能安然无恙吗?难道我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耀武扬威的回来?那也一样是没有活路。许初荷不就是看出这一点,才会如此逼迫我?”
红绡颤着身子,说不出话来。却听甄姨娘咯咯咯的咬了一会儿牙齿,又慢慢平静下来,沉声道:“不过虽然是她逼我的,我倒要感谢她替我出了个好主意。呵呵,她说的没错,这事儿,太太必是欢喜的,所以不管我用了什么手段,就算爷知道,太太也必然会帮我说话。更何况,和海匪的战斗快结束了,我料着皇上那里,是很快就要调爷回京的。只要爷和那个女人彻底反目,随后回京,他们这一生,那就真是再也没有和好的机会,而那暗中调查我当日小产的人,自然也会偃旗息鼓。”
红绡的身子不抖了,因为她不得不承认,甄姨娘的话是有道理的。因慢慢站起身道:“姨娘说的没错,这事儿虽是一把双刃剑,可咱们被逼到了这个地步,不得不铤而走险一把。奴婢倒是觉着,许姨娘提醒姨娘的这个主意,真是妙得很,只要姨娘筹划的好,必可成功的。”
甄姨娘脸上露出得意笑容,拍拍手道:“既如此,你去找张大娘过来,这事儿必要仔细筹谋,不能再出一点儿错。”
红绡知道这张妈妈是甄姨娘的心腹,她儿子就是府中管事,此时要交给他们,才能方便行事,于是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夏清语丝毫不知道陆府那边,针对陆云逍对她的情意,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布置起来,就算知道,也只会拍手称庆,本来陆云逍这几日都吃住在杏林馆中,已经让她心里有些不自在了,尤其是对方还动不动就用那种“情意绵绵”的目光看她,更是让夏清语浑身不自在。
好在这一日,叶夫人终于是要“出院”了。这让夏清语十分松了口气,凭良心说,即使她道德高尚,秉承着医者仁心,但也不愿意自己亲手救过来的病人每天拿不屑敌视的眼神看自己,对自己冷嘲热讽吧?所以虽然看在叶夫人是病患的份儿上,夏清语不去和她一般见识,但心里其实是很不痛快很不喜欢的。因此用了几天药,给叶夫人控制了感染,见她进食后也没什么问题,便立刻“批准”她离开的请求了。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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