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阿弥陀佛!”接引道人面色微皱,泥丸之上冲出三颗舍利来,闪烁着舍利元光,纵横交错,将空中的黑雾击散,天空一片祥和。只可惜,片刻之间,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那道黑气好似无穷无尽一样,怎么吹也吹不散。接引道人知道自己的舍利元光,再厉害也不可能是这先天杀阵的对手,无奈之下,只得以舍利元光护住西天一块。
准提道人面色涨地通红,怒喝道:“通天教主,且出来答话。你也是圣人至尊,奉老师之命教化三界,却为何摆此恶阵,立名便自可恶。只‘诛仙’二字,可是你我圣人所为的事!圣人慈悲为怀,此剑阵立有‘诛’、‘戮’、‘陷’、‘绝’之名,亦非是你我鸿钧一脉所用之物。这是何说,你和谁作此过端?”
那阵中,通天教主闻言,骑在奎牛之上,哈哈大笑而出,手中的清萍剑指着准提道人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闻数穷,不如守中。你我都是圣人,自然明白天意如刀。如今大劫来临,你西方教义太泛,过于圆满。要知道天道尚且不全,又何况你西方教义。如此当有灭门之祸,贫道摆此阵不过是顺天而为罢了。当年在万仙阵中,你以乾坤袋收我门下三千弟子,今日这些三千弟子当回归我门下,这也是天意。道友以为如何?”
准提道人哈哈大笑,道:“既入佛门,自然是佛门中人,当割断尘缘,昔日因果自然了清。道兄就是本领再大,恐怕也不可能超度人心吧!”
通天教主哈哈大笑,道:“成与不成,也不是你说的算得。你西方教本就毫无灵宝镇压气运,气运自然就不能长久,当年凭借左道手段得到一丝气运,却大兴沙门,如何能长久。所谓盛极而衰,你沙门当有灭教之祸。”
“唉,道兄,这西牛贺洲本是我佛门与红云道兄争夺之物,道兄逍遥,又何必染此红尘呢。道兄虽然不死不灭,但是门下弟子却不是圣人之躯,大劫之下,还有身陨地可能。道兄门下弟子刚刚从封神榜上脱的牢笼,若是有个闪失,恐怕又要做封神榜中之人。我西方佛门有功德无量,虽然无混沌至宝镇压气运,但是总比道兄要好。诛仙剑阵虽利,但是过于刚猛。过刚则易折,这个道理道兄不会不知道。当年封神虽然是有元始天尊算计的意味,但是其中的内在原因,莫不是道兄门中毫无至宝镇压气运的缘故。此刻领门下弟子前来,老僧担心又重蹈当年的覆辙了。”接引道人慈眉善目,面露疾苦之色,缓缓地说道。声音虽小,但是整个三界都听得清清楚楚。
通天教主闻言忽然哈哈大笑,指着接引道人说道:“会叫的狗是不会咬人的,不会叫地狗才会咬人。接引道兄,贫道佩服你啊!你比准提道人厉害。他虽然喜欢算计别人,行的都是阴谋,只要揭穿了自然也就什么都不怕了,但是你不同,平日里老是一副慈悲的模样,但是心中却甚是虚伪。准提道兄杀人杀身,而道兄杀人是杀心。准提道兄是用手中的法宝杀人,而道兄杀人却是用口杀人。所以你能是西方的教主,而准提道兄只能是二教主。你说的不错,虽然诛仙剑阵是很厉害,也确实是不能做镇压气运所用。当年封神之事,固然是我盘古三清起了萧墙之祸,贫道的截教也确实是良莠不齐,故而差点是有灭教之祸。但是不要忘记了,贫道就是镇压气运的法宝,贫道为盘古三清之一,有开天之大功德,当立教,教化众生。人、阐、截、造化皆是盘古正宗,玄门之下,当享受无穷气运。连当年老师鸿钧道祖都说你二人有立旁门地大功德,故而能成圣。但是旁门就是旁门,又有何资格能与我玄门正中相比。我玄门有开天三大至宝镇压气运,气运绵绵,又有何可虑。倒是你佛门,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了中间力量,中间还妄图以丢车保帅的手段来取得天道同情,以燃灯等几个叛徒地性命来挽回佛门灭教的命运。只可惜,天道无私,至公至正,又岂是你能算计的到的。”众仙闻言为之大哗,就是多宝身边聚集的三千佛陀脸上也露出一丝犹豫之色,纷纷朝多宝如来望了过去。那多宝如来只是默默地念诵着经文,仿佛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一样。但是在别人的眼中,却仿佛是默认的一般。众佛心中更是胆战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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